“舅舅!”夏侯钊看清来人,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本来就受了伤,全靠一股劲儿撑着,如今放下心来,顿时晕死了过去。
沈素年眼疾手快扶住了夏侯钊,那徐将军气恼不已,身后训练有素的将士哪里是这些官兵能比的,一下子就拿下了牢里头的官兵,徐将军走上前去,不待那段金来分辨一二,便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他的人头。
“这人谋害皇子,想要谋反,将这人头呈给陛下,并且将事情原本上奏。”徐将军将人头扔给了手下,冷声命令道。
徐将军的动作太快,沈素年都来不及阻止,那段金来的人头都落地了,沈素年的话才说出口:“将军,他幕后还有主谋的!”
“你这女娃娃,怎么不早说!”徐将军老脸一红,“逼问这些爪牙也是一样的,我让人审审,你们先带阿钊下去诊治。”
“谢过将军。”沈素年道了一声谢,正要扶起夏侯钊出去,陆宸却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直接拎起了夏侯钊,放在了背上。
沈素年快步跟上他,陆宸低声道:“你没受伤吧?”
“我没有受伤呢,你呢?”沈素年问道。
“我可是受了重伤!这老东西还怕我诳他,说我偷了他外甥的玉佩,非要跟我比试一场才肯相信我!”陆宸咬牙切齿道。
“哎哎哎,你这年轻人说啥呢,说话真不好听,什么老东西,跟那夏侯正一个德行!”徐将军老脸又是一红,吐槽道。
陆宸懒得再搭理他,急匆匆地将夏侯钊背到了外头,随行的有军医,当即给夏侯钊包扎了伤口,止血疗伤。
一会后,夏侯钊才悠悠转醒,他睁开眼,就对上了徐将军焦急的眼神:“怎么样?阿钊,还好吧?那段金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老子一刀就了结了他!”
夏侯钊挣扎着坐起来,牵扯了背后的伤口,痛得撕了一声,沈素年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沉声道:“感觉如何?还能赶路吗?”
“都这个样子了,还赶什么路,你难得来舅舅这里一趟,肯定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的!让舅舅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徐将军坐到了床边,“还有这个知府,我得禀报了陛下,让陛下新派人过来伤上任,在此期间,你也可以管辖一下这里。”
夏侯钊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们此行回京,是有急事的。”
“什么急事比你的性命还要紧,舅舅手下这么多人,随便你差遣,还办不成一件事吗?非要你亲自去办?”徐将军不满道。
“此事的确比我的性命更要紧,关乎着更多人的性命。”夏侯钊接过身旁仆人递过来的热水,喝了几口,润润喉,将那道观的案子和自己被宋长眠追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徐将军听。
“那狗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整日戴着个面具,说话跟个阉人似的,阴阳怪气,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竟然敢对你动手,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老夫这就派一队精锐先锋兵去干了他!”徐将军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将桌面上的茶壶都震得抖了几下,怒气冲冲道。
“舅舅,切不可。”夏侯钊急忙说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目前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而且现今国师在父皇那里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父皇几乎对他言听计从,宋长眠又是国师的头号爪牙,动了他,就是打了国师的脸面,你如今在洛城驻兵,父皇本来就颇有意见,我怕你惹祸上身。”
听了夏侯钊的分析,徐将军也静默了一会,良久后才憋屈道:“那他刺杀你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还有这段金来到底是不是受他指使都不好说——”
“可惜你已经杀了段金来了。”夏侯钊叹气道,“你勿忧心,此事如实禀报父皇便是,我们会继续追查这案子的。”
“那我给你拔些人?这样进京也能安全一点。”徐将军又说道。
“不行,目标太大了,更加惹人注目,我们此行进城,都要伪装一番才行,不然恐怕再遭暗杀。”夏侯钊摇头拒绝了。
沈素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闻言,对他露出了一个赞同的眼神。
徐将军见夏侯钊态度坚决,也不再劝说,道:“既然这样,那陪舅舅吃顿饭的时候总有吧?”
“自然是有的,还要多谢舅舅这番救命之恩。”夏侯钊微微一笑。
“你说这话舅舅就不高兴了!咱们什么关系,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徐将军故作溫怒道。
“啧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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