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的却也不敢就这样走了,干脆道:“不如这位沈捕快随我们一起回衙门吧,案发现场现在还封锁着,得到知府大人的许可后,也好早些查案,你这位证人也可以早日洗刷冤屈。”
沈素年抬眼看了一下陆宸,陆宸明白她的意思,朝着她点了点头,沈素年这才答应道:“可以。”
一行人从客栈回到了衙门,那捕头赶紧去内堂里头禀报了那知府大人,不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对沈素年道:“这位同僚,我们大人同意你协同查案,不过这位兄弟暂时要收监看守。”
“沈捕快,你去查吧。”夏侯钊也看了沈素年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坚定道。
“那行,你们要记得之前的承诺,不能用刑,不能逼供,两日时间。”沈素年一想到夏侯钊毕竟身份尊贵,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我们大人是有口齿的人,这位沈捕快,随我去清心雅筑调查吧。”那捕头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将夏侯钊押了下去,沈素年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对陆宸使了个眼色,让他想办法留下来保护夏侯钊在,这才随着那些捕快一同去了清心雅筑。
沈素年为了不露馅,装着自己是第一次到来的样子,一直跟在那捕头的后面。
到了案发的房间,她才肆意打量起这房间的布局来。
这房间布置得清新雅致,桌面上不仅有花瓶等易碎品,还有梳妆的镜子,脂粉等东西,摆放得尽然有序,桌面上还有茶壶和茶杯,有两只茶杯上头还有一些茶水。
那捕头又查看了死者的尸体,对沈素年道:“死者是被人活活掐死的,用力很重,可见凶手是个高大的男人,与你那个证人的特征很是吻合,而且窗户外头的墙上有刮蹭的痕迹,所以凶手是杀人后从窗户潜逃的。”
然而沈素年察一遍后,却否定了他的说法。
沈素年看了一下这房间,床边的墙上还悬挂着一封新字,墨迹很新。
“这位兄弟,你说错了,凶手不是从窗口逃脱了,是从门口走出去的。”她看了看门上完好无损的锁,继续道,“这房间丝毫未乱,说明是熟人作案,凶手跟死者,有很亲密的关系,凶手甚至还有死者房间的钥匙。”
她说罢,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死者脖子上头的淤青,断定道:“死者的确是被掐死的,但是这痕迹却暴露了另外两道线索,这痕迹上头有一处手里不均匀,比较浅,看情况,是凶手的左手虎口处有伤疤或者缺损所致,而死者的脖子上头还沾了一滴墨,说明凶手刚刚写完字。”
沈素年话音落下,房间里头的人纷纷都将目光停在了床头边那幅字上头。
“那门锁有没有动过了?”沈素年忽然面色冷凝地问道。
“动,动过了,是小的用钥匙开的门。”清音雅筑的一个老鸨急忙上前应道。
“那那幅字呢?有没有动过?”沈素年又问道。
“字,没有,没有动过。”老鸨紧张道。
“那就好。”沈素年忽然施展轻功,上前取下了那幅字,小心翼翼地拿着上头悬挂的绳子,将字铺在了桌面上。
“沈捕快的意思是,根据这个字迹可以找到凶手?这字是凶手写的?”那捕头不解地开口问道。
“有可能是凶手写的,但是查案是讲究证据的。”沈素年仔仔细细地将那幅字看了一遍,然后锁定了一个位置,对那老鸨道,“去将死者梳妆用的脂粉取来给我。”
那老鸨不明所以,却还是从梳妆台上掏出了一盒铅粉递给了沈素年。
沈素年将那盒子打开,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铅粉抖落在白色的纸张上,不一会儿,那纸张的某一处,就显露出一个清晰的指印来。
“再取些面粉来。”沈素年将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砚台上,又命令道。
那些差役见她有此神技,都不敢再怠慢,赶紧取来了面粉。
沈素年用同样的方法,又在砚台和死者的脖子上提取了指纹。
三处一对比,她肯定道:“是同一个指纹,虎口处皆有缺陷,这字就是凶手写的。”
“就算知道这写字的人是凶手,但是会写字的人那么多,又怎么凭着字迹捉住凶手呢?”那捕头见沈素年的确有几分本事,不由得谦虚了许多,讨教道。
“我刚才说过了,熟人作案,这屋子里头明显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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