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陆宸飞身过来,拉着沈素年就往外面跑,这石门一旦落下,将他们困住,他们手段百出,又人多势众,自然是没有胜算的。
而起,阿钊去报信已经这么久了,外面也没有动静,恐怕也遭遇了不测。
沈素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紧紧攥着陆宸的手,两个人不要命地往外面跑去。
那石门就在跟前,已经缓缓降落,剩下的空隙不足一臂了,要跑过去,肯定跑不过这石门了,而千斤重的石门,用蛮力肯定也出不去的。
情急之下,陆宸急中生智,伸手就去掏沈素年身上的口袋,摸出了几粒弹珠,用上所有的内力,对准那石门的转轴机关,猛地投了过去。
所幸,他虽然疲倦,但是身上的内力还是不错的,这弹珠嵌入了转轴之中,那转轴再转不动,卡得咔咔作响。
机不可失,他与沈素年加快了脚程,从仅有的缝隙中挪了出去,刚刚出来,那弹珠就扛不住石门的重量,石门还是咔嚓一声,重重地压在了地面上,半点缝隙都没有。
劫后余生,沈素年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比那山洞里头的要清新许多。
两个人躺在地上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气,正要起来,脖子上却被架上了明晃晃的刀剑。
“沈捕快,看不出来,你一个姑娘家,还挺有本事的嘛。”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徐徐响在头顶,正是那柳县令。
沈素年猜得不错,这柳县令果然与道观有勾结。
她和陆宸对视一眼,缓缓站了起来,一眼就看见柳县令得意洋洋地坐在了撵轿上,正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
而阿钊和王捕头,都被五花大绑,就随意扔在一边,还堵住了嘴。
沈素年再扫了一眼,柳县令带过来的人很多,有数百之众,那孙义也在其中。
她和陆宸刚刚酣战一番,已经有些力竭,便是有三头六臂都难有胜算了。
而黄知县等人,却仍不知确切情况,但是那报信的烟花,刚才在大都中,她却弄丢了。
此番真真算是身陷囫囵了。
情况不明,沈素年又抬眼看了一眼陆宸,却敏锐地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妥,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而唇色却又诡异的,有些暗黑,就像是——就像是刚才山洞中的死士一般。
糟糕了!他刚才杀那些死士的时候,莫不是沾了血,中毒了?
“沈捕快,你身手不错,为人又热心机警,还是个姑娘家,不如这样,投了我吧,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们清溪县的衙门待遇,比你们青石县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别的不说,你看你们这王捕头在我这里养了两日,是不是胖了不少?”
沈素年恍若未闻,并没有出声。
那柳县令以为她是不满意,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看我这手下,孙义,也算是仪表堂堂了,不如我做个主,让你们成一对良缘,嫁妆我给你出了,你看怎么样?”
他这话说得恳切又热诚,倒真像一个爱惜人才的父母官。
可惜,那日他一脚踹在孙义伤口上的情景,沈素年还历历在目。
“多谢这位大人的美意,可是我与沈捕快已经私定终身,大人即便爱才,但是棒打鸳鸯这事做出来,是不是有点缺德了?”陆宸缓缓绽开了一抹懒淡邪魅的笑意,语气轻佻道。
一直用愧疚的目光看着沈素年的阿钊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将眸光落到了陆宸的身上。
“哈哈哈……若是如此,这位小兄弟不如随了沈大人,投在我的麾下,岂不是极好的?做一对鸳鸯眷侣,为我效命!”柳县令哈哈大笑,顺着他的话说道。
阿钊的脸色又失落了几分,奈何嘴里被塞住,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地看着陆宸和沈素年。
沈素年不知道陆宸是个什么想法,也不好贸然出声,只紧紧抿着唇瓣,神色冷静,落在阿钊的眼里,就更像是默认了。
“大人既然这么瞧得起陆夫妇,就是不知道大人打算给点什么待遇呢?”陆宸面上徐徐勾起了一抹笑意,既然一本正经地跟柳县令谈起条件来了。
“我娘子虽然喜好穿男装,但是该置办的嫁妆,一样都不能少呢,没有个几千两银子,恐怕不成,我正愁这娶媳妇的钱去哪里弄的,想不到大人这么抬举,实在是雪中送炭啊!”陆宸缓了缓气息,十分高兴道。
沈素年眼看着这个不着调的男人越说越离谱了,也不好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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