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几个人了?”沈素年想不到会这么严重,随即就神色凝重了起来,“既然在骨头里面没有查出毒素来,那是什么毒药竟然这么霸道,能够在人死了之后,又浸泡一月多,还能毒死人?”
刘月也很是疑惑,对着沈素年道:“我也想不通,所以又去查探了水源,可若不是水源的问题,他们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中毒呢?”
“刘大夫,你先回医馆,我有要事要与黄大人禀报,稍后再去小牛村一看究竟。”沈素年冷静地说道。
刘月本欲提脚要走,可是才踏出一步,复又折了回来,清秀的脸上不自然地闪过一抹淡淡的羞涩,问道:“那个,沈捕快,阿钊不会有危险吧?”
“会有危险,但是我已经让人保护他了,应当无碍。”沈素年对陆宸的功夫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那就好。”刘月似乎觉得这样问了一下有些突兀,又添了一句,“那你也要小心些。”
沈素年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直接进了衙门。
“沈捕快!你总算回来了!那小牛村那边又出事了!死了几个人,我们去查,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张大年最先见到沈素年,赶紧上前几步,对着沈素年道。
“我知道了,刘大夫已经和我说了,黄大人呢?我有急事要黄大人。”沈素年直奔内堂,却不想刚进门,就看见了一副令人尴尬的场景。
里头有个男子,衣衫半褪,正坐在凳子上让福伯擦着药膏,虽然那人是趴着的,但是但从背影,沈素年还是可以认出来,正是衙门的师爷曹岩。
他脸上被烧坏,背上也没有好多少,本来就是布满伤疤的背部,又受了新伤,血肉黏连,尤其的恐怖。
“沈捕快回来了?”福伯见了沈素年,赶紧打了声招呼,道,“可是带的烧饼吃完了?我再给你整些吧。”
曹岩一听沈素年回来,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神色,赶紧将自己的衣衫扯了起来,匆匆裹紧,站了起来,却见沈素年神色自如,对着福伯道:“早就吃完了,我找大人禀报那边的案子,等我回来,福伯炖锅羊肉给我吃。”
曹岩见沈素年脸上没有异样,暗暗舒了一口气,赶紧上前道:“我和大人刚从小牛村回来,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
“曹师爷在小牛村受的伤?”沈素年敏锐地问道。
曹岩点了点头,道:“刘大夫来报案后,我们去小牛村要尸体,打算让老赵头检验,但是小牛村的村民很是激动,还用农具打人,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尸体。”
人死了,讲究入土为安,只要他们做捕快和仵作的人,才想要从尸体上寻求真相,他们的反应,也情有可原。
“沈捕快回来了,可有进展?”说话间,李小春已经早去通报了黄大人,黄知县从内堂出来,脸上也挨了好几处伤。
“大人,此事关系非常大,我去查过那道观,那道光上用迷香迷惑信徒,那些信徒但凡上了道观,被迷幻香一熏,再加上被那些道士的道法催眠,就会失去理智,六亲不认。我觉得那些尸体应当也是被这样迷惑才会自愿放血的。那些迷香,是在隔壁县的一个香铺里头买来的,我用计取了香铺的帐薄,还有那迷香的解药。阿钊说明天晚上,就是那妖道的出关日子,会有不少信徒被选中飞仙,我们必须阻住这所为的飞仙,然后控制那妖道。”沈素年没说一个字,在座的人就惊愕多一分。
“王捕头呢?这事儿隔壁的柳县令知道了吗?”黄大人又问道,看向沈素年的目光已经不止是赞许,还有几分佩服。
“那柳县令无心查案,只喜欢听戏,还在我的饭食里头下了迷、药,想让我昏睡度日,我估计他和那道观定然是狼狈为奸,有所勾结的,所以明天晚上,我们必须做好周全的准备。”沈素年目光定定地看着黄知县,“大人,此事你一定要信我,分秒必争,集合人手,不然又是数十条性命。”
黄知县蹙眉道:“衙门只有不到六十人的官兵,若是那柳县令真的和道观狼狈为奸,我们恐怕没有胜算。”
“大人,可以去城门调兵啊!青石县一向太平,那些城防官兵整日吃饱了就是斗鸡撩狗,此时不调,还待何时啊?”李小春果然是衙门里头最机灵的人,立即就出了一个好主意。
“好,就按你说的办,只是我贸然带着那么多的官兵过去,那柳县令不会察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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