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把戏,朝廷是无人可用了吗?”他语气更加不屑,一挥手,将珠子撒向了沈素年。
听他的声音,年纪已然有四十以上,浑身内力不容小觑,若是被这珠子伤着,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沈素年暗暗心惊,借着竹子的力度,一跃而起,生生躲开了那弹珠。
“臭小子,轻功倒是不错。”那黑衣人刚才躲开珠子,用的是巧劲,但是沈素年却直接躲开了珠子的投射范围,比他更有余地。
“今天爷就陪你玩一手!”黑衣人明显被沈素年惹怒,也借着竹子的力度一跃而起,手里的剑更是生生朝着沈素年劈了过去。
沈素年腰身往后仰下,躲开了一击,但是黑衣人的动作更快,他根本不用收回剑,而是在手腕上头挽了个剑花,那剑便调转了方向,往沈素年的腰腹处刺去。
沈素年倒抽了一口凉气,提劲出刀,挡住那记嘭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兵器交汇,沈素年的力气自然敌不过对方,被震得手腕发麻,就连胸腔处都涌起了一股腥甜。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抽回了剑,又要朝她正面劈过来,她来不及提刀,只能勉强让自己的身子翻转,避开攻势,但是那剑锋还是扫过了她的头发和背上衣衫,将她头发削去了一丝,背上衣衫也撕拉一声,开了口子。
“竟还是个女娃子——”那黑衣人料不到她是女孩子,见了长发飘飘的沈素年有些惊愕,沈素年趁机持起了刀,也用刚才他施展的那一剑姿势,正面劈了过去。
黑衣人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挡住了她的刀,两人呈僵持状态,冷笑道:“姑娘家家的,不在家绣花,跑来打什么架?”
他话毕,忽然松了一只手,他便是一只手持着剑,对付沈素年也有余了,另一只手,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粉末,正要撒过去,却突然闻得一声刺耳之极的鸟鸣。
黑衣人蹙起眉头,猛地收回了剑和药粉,一个闪身,便在沈素年跟前消失不见了,沈素年还追了一会,却连衣角都没有见着。
无功而返,她只能落到了地面,只见地上也是战况惨烈,十几个官兵全部挂彩负伤,伤重者已经倒地不起。
刚才那为首的官兵也受了伤,捂着伤口对沈素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还望姑娘快去通知大人前来——”
他捂着胸口,声音已经暗哑。
“还是派个受伤轻些的官兵去吧,那伙人武功高强,我若离开了,他们去而复还,后果不堪设想。”沈素年徐声回道。
她从小武学功夫,却不能在那黑衣人手下过三招,都是堪堪避开,这些人就更不必说了。
“陈二,去报信,多谢姑娘了。”那官兵此刻对沈素年客气了几分,“只是不知那贼人为何突然收手了——”
沈素年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人分明已经占了上风,为何突然收手了?她记得,似乎是听见了一道极为尖锐的鸟鸣——
难道这鸟鸣,是他们的信号?刚才那只鸟,浑身通黑,一双爪子却雪白,正是西北那边奉为神鸟的海东青,有弯鹰之神的美誉,若要驯服这种鸟儿,极为不意。
由此可见,这伙人应是江湖组织,而那屋子里头关的,果真是名汪洋大盗吗?
沈素年陷入沉思,那头柳知县已经被报信的人惊动了,带着大批的官兵赶了过来,见了那为首的官兵,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咬牙切齿道:“废物!废物!老子花那么多的银子请你们回来,你们连个人都看受不住吗!”
那为首的官兵眼底闪过一抹黯淡,哑声道:“守住了,大人,幸得这位捕快姑娘出手相助——”
“姑娘?”那柳县令这才回头睨了沈素年一眼,只见她已经重新束起了头发,英姿飒爽。
“哎哟,王兄弟,不得了啊,出来办事,竟然带个女捕快。”他眼里闪过一抹局促的笑意,打趣着跟随而来的王捕头。
王捕头白了沈素年一眼,用口型对她作了四个字:“多管闲事!”
然而,他并没有直白说出来,反而端着笑意,对那柳县令嬉笑道:“大人说的是哪里话,这个死丫头会些武功,所以才带出来的,但是嘴巴笨,不太会说话,大人不需搭理她。犯人守住了就好,这个大人啊,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来人,赶紧备宴,请王捕头和这位捕快姑娘用饭——”柳县令挥了挥手,让下人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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