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婶!你别再胡言乱语了!若不是道长替我们作法赶走邪物,说不准我们早死了,对了,那个邪物,刚开始吃鸡血鸭血,对啊!肯定是那妖物的同伙!杀人吃血,再栽赃给道长!此事还得去找道长作法才是!”一个中年男子猛地一拍脑门,激动道。
“对啊!村长说得对,定然是妖物又出现了!咱们快去找道长作法驱妖才是啊!”
“没错!咱们快去——”那些家属纷纷听信了那男子的话,急忙要带着尸体去找那道长作法。
真是愚昧到了极点了!一村之长,居然带头蛊惑!沈素年目光冷厉地扫了那村长一眼,心底愤怒。
但是人家是家属,尸体他们衙门是无权处置的,即便沈素年明知那尸体可能有问题,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尸体拉了回去。
最后,剩下来的人只剩那张大婶,她看着那些村民,泪如雨下,摇头道:“疯了,他们都疯了,分明是个妖道,教人学坏,不种田不种地,搞得村子里头的庄稼都荒了,却还说是升仙!升仙哪里这般容易啊?”
她哭罢,擦了擦眼泪,一脸坚定地对着沈素年道:“沈捕快,既然要解剖,就用我家老头子的尸身吧,我儿子这几日没有回来,不知道是否已经遭遇不测,还望你们早日破案,找着我儿子来——”
沈素年从她的言语间可以看出,她对丈夫的感情很深,想不到,最后同意解剖的,居然是一个不识字的妇人。
“好,张大婶,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凶手,届时让凶手的鲜血慰籍张大爷在天之灵。”她沉声安慰了一句,脊背挺直,言辞冷厉道,“来人,让老赵头过来解剖尸体,并将刘大夫叫来验毒。”
老赵头带上了全套装备将老张头的尸首解剖开来,研究了一番后,才交给刘月验毒。
“怎么样?”沈素年见老赵头收拾工具,开声问道。
“尸体死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若是在土里,怕是成一堆白骨了,但是泡在水里,那水又是地下水,温度低些,所以还有些许皮肉,内脏也还完好。”老赵头徐徐说道,“这尸体是干尸。”
“干尸?”沈素年之前就有猜测,若是腐烂,并不会让皮肉收缩,只会肿胀再腐烂,但是那些尸体的表面,都是诡异得厉害,像是被放干了血一般。
“尸体的死因,是被放血而死的,割破的是颈动脉,内脏完好,没有受过折磨和大力击打,况且,从眼珠来看,并没有受到过度惊吓,所以我推测,这些人,是自愿被放血的。”赵老头神色惊悚地解说道。
“自愿的?”沈素年倒抽了一口凉气,而张大年和王捕头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浑身冰凉。
不一会儿,刘月也出来了,她神色凝重,道:“尸体上并没有发现有毒素,骨头也没有发黑。”
“所以他们并没有中毒?”沈素年挑眉问道。
“不,他们肯定中了毒的,可能是这种毒我没有见过,又或者我还没有想通……但是单是尸疫的话,小牛村的村民不会是这样的,尸疫的症状虽然都对得上,但是我在他们的体内诊出了的确有毒存在,这种毒,会令他们产生强烈的头晕目眩。”刘月肯定道。
“张大婶,你最后一次见你丈夫,是什么时候?而你丈夫第一次去云顶山道观,又是什么时候?”沈素年忽然又问道。
张大婶回忆了一下,说道:“我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一个多月前,我被我儿子锁了很多日,记不太清日子了,只记得那一晚是十五,他上山的时候很是兴奋,对儿子说,七七四十九日了,我今晚就要得道了,道长说六月阳气充沛,事半功倍,今晚的月光,是一年最好的,所以我们今晚一定可以飞仙的!”
沈素年点了点头:“今日是二十九,的确是一个多月了。老赵头说你丈夫死了一个多月,或许正是那一晚,就遭遇毒手了。”
“那我儿子,三日前就没有回来了!会不会——”张大婶呜咽了起来。
沈素年沉吟了一下,这种诡异而特殊的死法,一般都是道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鹾事才会用生灵活血祭祀的。
但是道家作法,讲究规矩,方才那些村民也说,那道长四十九日出关一次,莫非是隔四十九日做一次法?
“我觉得,那道长所说的飞仙之日,可能是特定指一个日子的,也许就是那所谓的七七四十九日,日子还没有到,你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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