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芳茹看到陈锡吞下护心丹,脸色稍微红润一些,略微点点头,伸手捏上陈锡手腕,一股灵力顺着陈锡经脉全身游走一遍。
四名弟子看着放入老婆婆一脸愁容,也不敢多问。
过了片刻芳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陈锡全身不仅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到处都是裂口,这倒是皮外伤,可是更为严重的是陈锡虽然任督二脉还算完整,但是体内手足十二经脉已经断裂的七七八八。
更让芳茹难过的是陈锡的丹田上的气海里不仅一点灵气都没有,而且因为全身气血不通,气海已经慢慢的开始萎缩,如果再拖延一些时间,只怕陈锡要变成废人,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芳茹犹豫再三,只得铤而走险,从储物袋中取出十二根数尺来长,细如牛毛的软银针,咬咬牙,用灵力一引,从陈锡双手十二经脉的末端刺入,顺着经脉一点点的将断裂的经脉用银丝连接上。
四名弟子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接脉之法,只见软银针从陈锡指尖穴位刺入,在体内游走一圈,又从陈锡脚趾穴位刺出,体内连着十二跟银丝。四名弟子看到这副情景,只觉这些银丝也从自己体内贯穿过来似的,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芳茹用软银针好不容易接好陈锡的手足十二经脉,终于舒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站起身来,在身旁四名弟子耳边叮嘱几句。
四名弟子抱拳点点头,又托起陈锡走入之前洗髓伐脉的竹围栏里,将陈锡全身衣物脱下放置一边,慢慢的浸入灵泉之中,这才一同又走了出来。
此时天色刚明,养心谷内吊脚楼前,内务堂周执事、铸器谷胡一筒,和陈锡交好的谷怡、陈雨都问询聚在一起。
最想知道陈锡情况的谷怡眼睛通红,想哭又不敢哭出来,挨在周执事和胡一筒两
位前辈在前面,不敢先问。
“陈锡怎么样了?”胡一筒最先问道。
芳茹老婆婆从众人脸上扫过,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婆婆。。。”谷怡再也忍不住,轻声唤了句,眼泪夺眶而出。
芳茹轻抚着谷怡凌乱的头发,却对胡一筒说道:“陈锡伤的太重,我刚用银丝给他接上经脉。”
胡一筒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点点头道:“有劳师妹,只是。。。依你所看,他是受的何种伤害?”
芳茹紧皱着眉头,看看胡一筒又看看周执事说道:“依我所看,陈锡似乎收到三种重创!”
“三种?”谷怡和陈雨惊呼一声。
“不错!”芳茹回道:“前两种是水系法术的攻击,和穿胸而过的剑伤!”
芳茹此话一出,谷怡全身一颤,几欲晕倒,幸亏陈雨连忙扶住。
“这两种还不是致命的!”芳茹冷静的说道:“最后一种伤害才是最厉害最致命的!”
“是什么?”一直在安静听着的周执事也忍不住问道。
“具你们所知,以木灵根为主灵根,又开了木水两条辅灵根的修士,他们最厉害的杀招是什么?”
“你说至少是金丹期的木木水的高手吗?”周执事心中一惊。
胡一筒看到芳茹点点头,犹豫了一番试探的问道:“你是说掌门么?”
“他?他是木木水的灵根?”芳茹好奇的反问一句。
周执事疑惑的摇摇头回道:“掌门承虚子以木灵根为主灵根,木水为辅灵根,现在已入金丹中期,不过。。。”
周执事犹豫了一下又回道:“我们苍凌派木系功法最为庞大,我派有两大木灵根的金丹期高手,一位就是木木水的掌门承虚子,另一位就是木木火的王嵩师兄,不过他常年闭关。”
胡一筒和芳茹点点头,这点他们都是知道的。
“我曾听掌门说过,他修炼木木水的金丹期功法,最厉害的一招是‘毒气攻心’,又称‘万骨枯’!”
芳茹皱了皱眉头,想不到掌门承虚子居然剑走偏锋,去练这么狠毒的功夫。
‘毒气攻心’确实是苍凌派木系功法中最险恶的一种法术,可单攻也可群控,施展的时候施法者激发出绿色雾状的毒气,对手呼吸或是皮肤上接触到这种毒气,立刻渗透到体内,立时三刻毒发而死,这种法术杀伤力极大,可攻可守,在苍凌派列为禁术。
不过在这以势力决定一切的修真界,承虚子又是一派掌门,练了这种法术却也没人敢反对。
立在当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第一次知道掌门承虚子练了门内的禁术,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也只有他可以练得这种功法。
周执事只觉自己多说了不该说的话,轻咳一声说道:“不过。。。掌门曾在我面前表露出一丝遗憾,说是木木水的金丹期,还有一种更加厉害的法术,据说是叫‘暴雨梨花’,那种法术施展出来连绵不断,层层爆炸,威力极大,只可惜我们苍凌派没有这种功法!”
周执事说完这句话,每个人的心头顿时又是一惊。
胡一筒暗自冷笑,自忖道:幸亏苍凌派没有暴雨梨花,如果掌门承虚子练了暴雨梨花,再加上他的毒气攻心,只怕整个修真界也架不住他毒气的连环爆炸,那承虚子既然能当上一派掌门,心机自然不简单,莫非他想称霸整个修真界也不无可能。
芳茹老婆婆可没胡一筒想的这么多,点点头叹道:“我看陈锡他所中的八成就是暴雨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