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青和宋文宁被林二急请入府,路上便听说了林铭玉与薛蟠打赌之事,他俩被林铭玉视作友人,当中周照青更把林铭玉奉为主,心中自然是站在林铭玉一边,各自在心中掂量了自己蹴鞠一事上的本事,脸上神色轻松得很。
林铭玉一见着两人的面,立刻就笑了:“我的救星来了。”
宋文宁打趣道:“当初在福建,我便时常邀你蹴鞠,你偏千万般的推脱,只不与我比试,今日怎的被人一激,就赌上了?这位薛公子想必在铭玉心中是比我不同的了。”
林铭玉大奇:“薛蟠是路人,文宁是好友,这样不相干的关心如何能在我心中分量相同?文宁不是让我也拿你当路人吧。”
宋文宁噎了一噎,无奈笑:“你只管拿话挤兑我,周兄瞧瞧,这可还是从前长辈们面前沉稳可靠的林公子?”
周照青答:“公子聪慧,一直如是。宋公最是称赞,倒是文宁你,才离了宋公身边,话怎的恁般多,这聒噪之性也不是你往日的性情吧。”
宋文宁故作生气:“好呀,合着你们两个才是一伙的,看来,我在京都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林铭玉与周照青俱是大笑出声。“好啦,先说正事。事情的经过阿二已经告诉你们了,怎么样,想不想比试一番,活动活动筋骨?”
“当然!福建蹴鞠的风气不比京都之盛,难得找出来几个上得了门面的对手,我一直想再踢几场,只是凑不齐人罢了,明日这事只管算我一个。”宋文宁痛快道。
林铭玉点头,笑看周照青。听他说道:“文宁说的不错,我也早想痛快踢一场。公子身边还有其他人可以参与吗?我听阿二说,公子订了新的规矩,我们这边已经定了哪些人?”
林铭玉道:“人选上有点小麻烦。薛蟠虽然狂妄,敢打这个赌,应该也有一定的本事。不过,我设定的新规则是他没有听过的,因此,这场比赛对我有优势。只是我这规则需要准备七个人,你们蹴鞠的技术我信得过,我自己也还行,可府里会蹴鞠的只有阿二,阿大都不会。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名额需要想想办法。”
林府在京都这些年,亲近旧交之家不是没有,找出一个蹴鞠队没啥大不了,不过林铭玉与薛蟠的赌约本来就是随兴而起的,并不想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因而林铭玉有些烦恼罢了。
宋文宁道:“这你就找对人了。这回跟随我来的有几个家仆,平日里惯会蹴鞠,我挑三个带过来便是。”
林铭玉拍手:“好,你爱蹴鞠的名头满福建无人不知,我估摸着你府里的人是顶用的,不然我也不敢这么爽快就答应薛蟠了。”
“合着你这事等着我呢。周兄,你觉不觉得,铭玉自入了京都,这脑袋瓜子越发的转得快咯。”
周照青只是笑,并不答言。
既然人选定好了,三人商议着,不如先磨练半日,培养培养默契,也好明日发挥。于是各自更衣准备。
另一头林黛玉在房中钻研了半日的卡通画,以此描了许多的绣样,不觉时间如逝水,再一抬头,方感手酸脖子疼。
黄莺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她,瞧着便放下手里的绣筐,上前扶了她起来。一边黄鹂端来温水伺候洗手。
林黛玉道:“原想着随意玩儿,不想提起笔就入迷了。铭玉去哪儿了?这半日没见他过来说话,总觉着耳边过于清静呢。”
黄莺笑回:“咱们家大爷最是好心性儿,跟姑娘感情好。别说是姑娘,我们也觉得大爷不在,冷清了呢。”
“要不说还是家里好呢,如今老爷、大爷都在京中,姑娘也安心了。”黄鹂心细,这一说林黛玉脸上便带出温柔的笑意。“方才姑娘在画画,我便去问了,大爷现下正院子里蹴鞠呢,听小子们说,大爷蹴鞠的功夫可了不得。正要跟姑娘求个恩典,去瞧瞧大爷的英姿。”
林黛玉听了,果然感兴趣,想想是在自己家中,铭玉又是知道分寸的,便是出去,也不失什么礼数,只吩咐准备幂罗,远远儿在亭子里瞧一瞧。
黄莺自然下去安排,黄鹂伺候着黛玉换了衣裳,又整理好幂罗,这才款款地走入后花园。
后花园有假山草地还有凉亭。尤有一处为林府最高所在,唤琅琊台,蜿蜒的阶梯两旁皆是浅浅的绿色植株,虽是秋意渐浓,绿意点缀期间,让人眼中望了心中好生清爽。
林黛玉缓步而上,琅琊台里设置了桌椅、春凳,已经铺上绣垫,桌上摆着茶水果碟、各色糕点。在此一望,只见斜下方就是宽阔的草地,七八个矫健的身影在其中辗转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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