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为了救他一个人, 你就要舍弃其他同伴的性命吗?”
gin明显事先做过不少调查, 此刻便露出毫不意外地笑容, 用一双充满狼性的锐利眼眸缓缓扫过黑衣少年身后歪七扭八的小队成员们,冷声嘲弄道:“这可真是感天动地的情谊。看来所谓的无心之犬,也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冷血啊。”
“你既然将我们全部掳走,按照黑手党的行事风格, 必然是要杀得一干二净,以绝后患。所以, 又何来'舍弃'一说。”
出乎意料地, 芥川并未钻入对方设下的语言陷阱, 而是靠自己一根筋的脑回路,轻轻松松地解读了真相——毕竟,无论是作为受害者还是加害者,在过去大半年的时光当中,他已经对此见识过无数次, 怎么可能还会傻乎乎的怀有期待。
为了帮前辈对抗“开关”的力量, 他干脆操纵【罗生门】化作一条条黑色的束带, 将眼前雪白的身影小心包裹其中,制造出了具有保护和囚禁双重意味的“牢笼”。
不得不说, 这办法看似简单粗暴, 却是目前为止最能起到效果的一种办法。
毕竟,就算gin的子弹能够击破异能的防护,但根本不可能借此彻底撕裂【罗生门】织就的“茧”, 基本处于束手无策的状态。若是下达命令,让“树里”自行从内部突破,纵使巨大化的兽型拥有惊人的破坏力,可猫爪子的物理效果完全无法给【罗生门】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更别提是挣脱它的纠缠。
芥川龙之介现今所拥有的力量,已经与贫民窟时的他不可同日而语。但凡有人近距离的见识过他的战斗,恐怕都要赞叹一句将他捡回去的太宰治实在是眼光太好。
然而,见此场景,更擅长靠着头脑与人交锋的银发男人并未自乱阵脚,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晃动着手中的绿宝石,嗤笑道:“话虽如此,不过,我可是本打算将活着的货品带回去,但假如你执意反抗,我也不介意把他的尸体带回,解刨开来好好研究一下,再重新复刻类似的产物。”
“——因为'开关'可以控制着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下达自行了断的命令……所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
直至这一刻,芥川似乎才真正意义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威胁”。那是无论他拥有如何强大的武力值,甚至精神坚韧到能够忍住断尾求生的剧痛,都没办法打破的阻碍——因为即将落下的危险,并不是悬挂于他的头顶,而是对他在意的事物施以最残忍的酷刑。
除了他的前辈之外,屋内的任何一个人死了都无所谓,包括他在内。唯独他的前辈必须活下去。
他缓缓抬起一双幽深的墨色眼瞳,与俯视着自己的男人撞上了视线。
对方如同感受不到他眸底散发的冷冽杀机,依旧保持着平稳到可恨的模样,随手甩开已经不怎么用力钳制着自己的黑色束带,再度扬起自己的老式手.枪,对准黑衣少年所在的方位。
“从现在起,只要你敢动一下,我就会加倍放在他的身上。”男人无比了然地补充道。
知道他被捏住了软肋,基本已经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和权利,所以gin为惩罚他之前险些伤了自己的罪责,干脆朝着他的肩头又射出一发子弹,几乎靠此将他单薄的身体推得向后仰倒。
他赖以为生的异能,此时跟空有其表的花架子没什么两样,只能徒劳的悬浮在半空中,根本无法如往日一般尽职尽责的守护着主人的安全。
大约是刻意折磨他,第二发刺入身体的子弹打在与上一次左右对称的地方,猩红的液体顺着新鲜出炉的伤口迸裂,有那么几缕恰好溅落于他素来缺乏血色的脸颊边,更衬得下意识抿紧的嘴唇格外苍白。
被子弹直接击中的滋味相当难受,简直是用烧红的细小烙铁烫开皮肉,不停向内部钻去,朝着每一条神经植入着痛入骨髓的信号,以致大脑都会跟着陷入短暂的停摆。
可常人挨了一下便要放声哀叫的酷刑,换做由他来承受,却始终是寂静无声的隐忍着,未曾泄露出丁点的痛呼。不过,忍不住加急的微弱喘息仍是暴露了他的状态,其实根本没有看上去那般无动于衷。
毕竟,狂犬不吠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丧失了属于生物的知觉,而是他早已知晓,狼狈的求饶或者哭嚎,只是加深施虐者的愉快程度而已,压根起不到保护自己的作用。
于是在男人的眼中,他沉默的姿态便格外无趣,简直到了食之无味的程度。
为增加谢幕的观赏性,对面再次补了两发子弹,击中了他隐藏于外套下摆的双腿,迫使受到钳制的少年站立得越发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膝盖一软,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但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是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的类型,所以gin吹了吹枪口的热度,眼中流泻出捕食者特有的杀戮与残忍之色,用一种漫不经心地态度宣布道:“下一次,我会朝着你的脑袋开枪,或许能稍微看到点不一样的表情吧。”
那话语中所包含的暗示,大约屋内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如果你放弃不值一提的自尊,展现出足够取悦他人的惨状,没准还会拥有一线苟延残喘的生机。
这家伙……是以折磨人为乐趣的虐待狂吗?!
早在看见自家后辈中了第二枪的时候,披着伪装外壳的树里便瞬间炸了毛,恨不得当场上去把敌人打成一堆碎屑,用来当猫粮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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