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兴华医院的干部特等病房,静的只有加湿器细不可闻的声音。
病人半靠着坐在床头,面颊消瘦,脸色苍白,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外间的茶色玻璃几上摆着一小溜各种精致的食盒,很多已经打开,上面都标着某某星酒店的标志。
ada重新打开一个食盒把一份鱼蓉粥倒进一个精致的小碗里,端在手中,把脸皱成了一个大包子。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摆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发出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ada赶紧放下碗,把手机一把捂住,轻轻走到外面,转身把门关好。
“夫人,是,还是跟昨天一样,是,买了很多,都是粥,对,这段时间只能吃些流食。是,是,您别着急,医生说切胃以后这个厌食是很正常的症状,慢慢调养就会好了。是,是,我知道,我会的。诶,诶,是,是。”
挂了电话,ada 仰天长叹,为毛佟秘书要调我来做大boss的生活助理啊,可气的是当时为毛我要同意呀。本来以为是个表现的大好机会,想想平时高高在上的老板孱弱地躺在床上要自己端茶送水地照顾,ada当时就一阵激动。
可事实是,大boss虽然生病了,而且还病得很严重,可怎么一点我见犹怜的感觉也没有呀。病房里整天是大boss欲求不满的低气压,是食欲啦。胃又不是人家给你切的,那些粥也不是人家煮的,为毛你觉得难吃要发出那种冰冷的眼光来看人家嘛。
呜呜,大boss的虚弱的眼刀也好可怕啊。佟秘书,我可不可以申请回调啊。
秘书室的佟静文这时候猛的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会感冒了吧。大老板不在家,这时候生病可不是好时机。
那头挂了电话,孙湘媛把电话往车后座上一扔,冲着孟昭华就是一阵抱怨:“现在好了,儿子被你逼成这样,你高兴了。好好一个孩子现在成什么样了,都瘦脱了形了。从小吃饭就挑剔,在国外几年也没有贴心的人照顾,好不容易回国了,你又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让他一个人在外头没日没夜地劳累。现在可好,还不到三十岁,累成这样,把胃都切了一半了。都是你们爷几个逼的。”说着说着又要淌下泪来。
孟昭华看着车窗外也不说话。从小儿子住院到现在,他已经翻来覆去地被老太婆数落透了,他要是稍微辩解两句,就会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又何尝不心疼呢,难道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吗。他这几天也算想明白了,以后只要彦隋能好好的,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随他,他现在孙子孙女都有了,都健健康康日子安心就行了。
秘书沈文从前排转过身小心报告:“首长,前面堵车了。”说完转过脸和司机对看一眼,哎,礼拜天一大早怎么也堵的这么厉害,堵得跟咱首长的心情一样。车子在车阵里缓慢移动着。
“老太婆,你看这边。”
“看什么看。”孙湘媛没好气地说,不过还是倾过身子来看了一眼。路边一个店门口排了很长一队人,看那牌子写着红叶饭店,应该是卖早点的。
病房里。孟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面容严肃,目不斜视。孟彦隋则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孙湘媛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这是你爸在路上买的,排了好长时间才买到,乘热尝尝,看好不好。”孙湘媛把调羹端到孟彦隋嘴边上。
“妈,我自己来吧。”孟彦隋看着碗里的东西,不自觉就要皱眉头,黄橙橙的,舀起一点,里面还有一种黄色的小颗粒,看着就没有食欲。又把调羹搁下了。
“你不想吃饭,你手底下那么多人还要吃饭呢。你想任性到什么时候?”孟昭华声调冷冷的,还要说,被孙湘媛不满地狠瞪了一眼,哼了一声才不吱声了。
厌食怎么能说成是任性呢,ada站在一边当盆栽也不忘在心里吐槽,boss你就吃一口吧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仿佛是响应ada的心声一样,孟彦隋重新拿起调羹吃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会,咽了。然后把唇抿成了一条线,眉也皱了起来。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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