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房间里落针可闻。
阎锡山像被阉割了似的,死气沉沉地守在阎老身旁。
姓赵的庸医,是他重金求来的。如今把老爸治没了,他俨然成了人人喊打的逆子!
一时间,愧疚、暴怒、悲伤等情绪齐齐涌现,让他烦躁不安。
方飞浪进了屋,第一时间展开银针包,对准阎老的神门点施针。
一针下去,阎老指尖微动。
两针下去,阎老呼吸加重。
这第三针一下去,阎老猛地起身,“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好了!淤血吐出来,暂时没事了。”
方飞浪收针,提笔下方,边下方子边嘱咐阎老大,“阎少,这方子你们先吃三天,不见好转再来找我!”
“爸……你醒醒啊爸!”
阎锡山见阎老又昏迷过去,忙上前去探鼻息。
不等他开口质问,就听方飞浪主动解释道,“阎老身子虚弱,又失了那一口血,昏迷是难免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扣押在这……”
言语间,忍不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神医,言语间充满调侃意味,“像他这样?”
闻言,赵神医真是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方飞浪身上。
“我没那意思!”
阎锡山嘴不对心地说着,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神医,对方立刻把头深埋胸前。
“那就好!”
方飞浪笑着收起银针包,把药方和电话一起交给阎老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多谢方神医!”
阎老大连声道谢,一向笔直的腰杆,也微微弓了起来。
言语间,尽是客气之词。
认识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震惊非凡!
纵横金陵的制药大王,何时这么卑躬屈膝过?
从香格拉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方飞浪和周友乾在路边摊,随便吃了一口,又胡侃了半天,这才各回各家。
路上,徐傲天打来一通电话。
“方兄弟,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宋家母子,应该就在你家,等着你回去跪地求饶!“
“徐大哥有心了!“
方飞浪道过谢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周友乾侧头看了他两眼,不明觉厉。
十分钟后。
一身疲惫的方飞浪,前脚刚进家门,就看见打着吊水的宋雅雯,头上缠着纱布的宋豪,还有愁眉紧锁的何凤珍,一家三口坐在自家真皮沙发上。
李国祥父女坐在他们对面,两家人彼此寒暄着,看着十分融洽。
他这一进门,众人脸色都变了。
不仅宋家苦大仇深,连带着自家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
“外公,妈,我回来了!”
方飞浪换好拖鞋,和外公、丈母娘打过招呼,看都没看宋家母子,径直上了楼。
“方飞浪,你过来一下!”
听宁若冰的语气,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再看她的神情,隐隐透着一丝怒意。
方飞浪脚步一顿,眉头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