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华守义,可谓是滴水不漏了。
顿了顿,胡菲转头看向方飞浪,“方医生,您早该把实情和盘托出,我们大家都是能理解的嘛!”
眨眼之间,满天乌云散尽,又是一片赞美笙歌。
众记者散去后,孟母身子一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城里人,套路实在太深!
孟小蝶手捧着药炉,上前一步,目光殷切道,“小方神医,请您收下我们的谢礼!这药炉不值什么钱,就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方飞浪正想拒绝,忽然听得华守义开口道,“小方,收下吧!礼轻情意重,你若不收,反倒伤了人心!”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了几句,方飞浪也不好再拿架子,只得收下药炉,但是也不敢白收,索性和母女约定,接下来治病所需中药,都由他出钱来买,方才安心。
孟小蝶母女领了情,道了谢,又复了诊,这才拿着药方,千恩万谢地离去。
临走前,孟小蝶还特意把手机号码留给方飞浪,又互相加了微信。
“方神医,我家住在云岭高山之中,世代以采药、种药为生,您要是有需要,尽管联系我们!钱,我们没有。但是传家的救命药材,家里还有一些!”
孟母握住方飞浪的手,迟迟不愿撒开,“我这条老命是您救的,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只要您开口,万死不辞!”
方飞浪笑而不语。
做医生这些年,每次帮病患摆脱病痛折磨,真是比捡到钱还开心!
这边风波落定,华守义继续去会议室开他的座谈会。
方飞浪则被李翠芳叫到办公室,仔细询问事情经过。做女婿的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李翠芳大惊之余,越发惊叹方飞浪的医术神奇,连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了些许崇拜。
要知道,就算她的老师华守义,也无法做到断病下方如此精准!
本来叫方飞浪过来,有心问问他,有没有考虑入赘改姓一事,思虑片刻,语气又委婉了许多,“小浪,咱们李家眼看着就要后继无人了,你外公心里急不说,也是出于珍惜你才华的考虑,才希望你能改姓为李,成为李氏医族的传人。你要是不同意,也不用急着回复他,以免伤了他的心。你看,这样行吗?”
“妈,这事等我和老婆办完婚礼之后再说吧!眼下我只想专心给团团和大姨治病!”方飞浪不愿意顶撞丈母娘,只得一个“拖”字诀应对。
提起团团,李翠芳眉头微微一皱,“我早上给她的主任医师打过电话,好像情况不太妙!这段时间,你就别来上班了,专心照顾孩子吧!别看这孩子不是冰冰生的,但是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外孙一样!”
叹了一口气,李翠芳接茬道,“你外公就是个老顽固!我昨晚和他商量了那么久,都没说服他,把药炉拿给你!”
“你也知道,外公膝下不止我一个女儿……你大姨家那俩孩子,也都惦记着继承药炉,你外公但凡处事不公,那边就又作又闹的,搞得他老人家头大。”
“不过,这事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方飞浪点头,“妈,您有心了!我先出去工作!”
“去吧!”
李翠芳点点头,准备去会议室陪恩师开座谈会。
办公室里,方飞浪处理完手头工作,忽然想起,孟小蝶母女送他的黄铜药炉。趁着这功夫有空,拿出来摆弄半天,琢磨着用它给女儿熬药。
这一摆弄下来,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