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是爹给的,他要拿就拿走好了。”许宜闻对老爹的态度也可谓大转弯,如今更是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切随意。
“虽然我也不满爹如今娶左夫人,不过这次老爹有自己的考量,咱们做子女的,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恩,我不去捣乱便好了,去参加婚宴,绝对不行。”
许宜行叹了口气,她还真有点理解不来宜闻这是哪里来的底气跟老爹叫板,虽说现在不在家中,可是书院一切的开销都是府里出的,他还真硬气。
“你的手怎么样了?”许宜行还惦记着他骨折的手指。
宜闻抬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早就好了,你看~”
“好了就好,你这状元手,可不能打坏了!”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姐弟两人自然就是该吃吃该喝喝,再就是宜闻带着她在书院里乱转了一圈,这些学子也多有过来打招呼的,看来宜闻在这里确实过的不错。
月出云开,许宜行不想打扰宜闻上晚课,自己去了客房休息。山中清冷,风中都带着一股草木香,甚是怡人。
正在开窗欣赏夜风,只觉得眼前似乎有黑影闪过,许宜行下意识看向门口廊下站的影五,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
随即听到了房门敲响的声音。
“请进。”
影七穿着夜行衣,灰扑扑的,一看就是赶了很久的路才回来。
“主子,二皇子回京了!”
影六影七是许宜行派去泣北监视二皇子的人,如今星夜驰回,她就知道肯定是二皇子那边有动作。
“他什么时候从泣北走的?”
“七日前,那时候似有京中消息传来,二皇子即刻启程,也是昼夜不停,如今想来已经进城了。”
影七看上去精神还好,但是许宜行知道他必然也是全力追逐二皇子的步伐,也不知道多久没休息了。
“好,知道了,你先去休息,此间事情暂时不需要你再做什么。”
影七说的七日前,应该就是颖妃被废为庶人的消息传到了泣北,看来二皇子并没有像路安远想的一样,跟颖妃划清界限或者上书陈情,而是直接回了京城。
二皇子和颖妃还真是母子情深,听说母亲出事,他竟然连私自离开封地这种大罪都顾不得了,也不知到底是他愚蠢,还是他实在情切。
只可惜二皇子脚力更快一些,许宜行就算现在回去,城门也早就关了,看不到什么好戏,只能等着明早回去,再听听京中消息了。
想完了这些,许宜行一转身发现影七还没走,就在那傻站着。
“还有其他事情吗?”
“属下发现二皇子在泣北的行踪有点奇怪,但是也说不好。”
“你说来听听。”
“二皇子赴任泣北后,一不主事,二不查情,只是每日跟着几位门下篾客在府中嘀咕,那些人也是每日一散就四处乱逛,甚至还有的去泣北山中转个没完。我和影六跟过几次,真是是在山里乱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