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她的死和你有关,破坏了你们的父女情,这太得不偿失了。”
路安远一直不知道白氏的死和许将军有关,因此他想不到宜行对自己的爹有多么仇恨;而许宜行,听见路安远这么说话,自然觉得是因为路安远害怕自己和娘家关系不好,会让他失去一个助力。
谁都没有问,谁都没有承认什么。
“你放心好了,我去见她自然有办法让人不知道,我也只是想去问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罢了。”
“好,都听你的。”
在皇子府休息了几日,许宜行选了一个晴好的日子,也坐上小马车,慢慢的往城外走。
九月三十日,据说是诸事不宜的一天。
可是许宜行不信这些,宜与不宜那不都是相对的嘛,比如今日,她铁了心要送顾氏上路,对于顾氏自然是不宜,可对于自己,那就是黄道吉日。
换句话,如果自己没能成功杀死顾氏,她逃过一劫,那算她走运,可不就是顾氏的上上签嘛。
从东门出去,如果我们把许宜行的车马看作是一个小点,将视线无限向上向高拉,那么我们就会看见,同样热闹的城东菜市口,此刻二十几颗人头落地,喷出来的血足够淹没整个行刑台。
其中一颗,如果有看热闹的人将乱发拨开细看,就会发现他脸上从左至右遍布着丑陋的疤痕。
对于京中百姓来说,谁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又有热闹可看。人头落地,欢呼声响起,百姓只知道,朝廷处死的,一定都是坏人!
人群散去的时候,有一个穿幕篱的女子,隔着面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满意的离开了。
同一时间,更远方的苏州,一骑快马带着驿卒,驿卒带着大人刚刚写完的折子,飞奔回京。
他也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没有按时送到京城,那么他这个月的银子,乃至这身官服,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小姐,今日孙府问斩,您真的不去看吗?”这是司文,今日没有带司琴,许宜行已经习惯了,干杀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带那个小可怜孩子了。
许宜行将脑袋探出马车外,瞅了瞅太阳的方位:“午时已经过了,就算咱们现在赶过去,啥也看不着了。”
司文不说话了,只是使劲揪着自己的裙子,宣泄着一种无声的抗议。
“我知道你和姐姐关系好,必然想去看看害死姐姐的人的下场。但是司文,反正我们都已经知道结局了,何必要去纠结有没有亲眼看见呢。”
“奴婢只是觉得,亲眼看看能更解气。”
“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啥气。”许宜行忘了,自己现在是许宜言,自然没什么可气的。
“二小姐,奴婢不是替原主子抱不平,奴婢也很喜欢在您手底下做事。只是今日原该去大小姐坟前烧一炷香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许宜行笑笑:“是呀,不过我觉得不必你去,肯定有人已经告诉姐姐这个大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