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热的对身体好,我给你把面帘取下来。”说罢双手伸到了许宜行的脸两侧,轻轻摘下了面帘。
“恩!今日气色上佳,果然很美!”路安远真心夸赞道,可是这话放在许宜行耳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您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宜言?
“不过这个头冠好像有点太重了,都给你额头压出印子了。”
刚听他说完,许宜行就觉得头上一凉,整个人都跟着轻松起来。原来是路安远替自己卸掉了头冠。
她伸手揉了揉已经没什么知觉的脑袋,真心的庆幸:“幸亏也就戴这一次,要是天天戴,我觉得我会被压的长不高的。”
“你这个岁数应该不长个子了吧?”
“要你管!”许宜行干脆将霞帔和外袍都脱了下来,这才觉得身子能动了。“谢谢你的面。”
“别,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许宜行哈哈一笑,坐到了桌旁,和路安远隔着一个凳子,小口小口的嗦起了面。
路安远也不着急,就这么看她将这一大碗面慢慢吃到底,对于她的食量还是很看好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许宜行随便抬头,总能看见他就盯着自己笑,怪渗人的。
“这房中就两个人,我还能看谁。”
“刚刚那是阿二?莫不成是阿大的弟弟?”
“不是,就是这样叫起来方便。阿大今天给我挡酒,已经醉了,就没让他来。”
“哦。。。你喝了多少?”许宜行抽抽鼻子,他身上的酒味不算重。
“我没喝多少,我喝的都是兑过水的,一点事没有!”
“你还真是有智谋哦。”许宜行暗戳戳想,这不就是抄袭我么,有什么好炫耀的!
吃完了面,她拍拍肚子,又逗得路安远前仰后合,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这么爱笑!
“来,我们喝合欢酒!”路安远在两个杯中倒入清酒,分给许宜行一个。
“这不会是上次咱们在珍宝馆喝的那个吧?”
“怎会,就是普通的桂花米酒,没什么酒味的。”
许宜行接过,驾轻就熟的挽过路安远胳膊,围成一个虚空的圆。两人一饮而尽,直到此时,路安远才真正放松下来。
放下酒杯,对着许宜行感叹道:“咱们俩的婚事这就算是成了,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难道不是从皇帝下旨那天就确定了吗?”许宜行打趣。
“不是的,就算很多时候自以为十拿十稳的事情,在没有做到之前,都会有变数。”
“听你这个意思,你是过来人喽?”许宜行依旧揶揄的看着他笑,反正是不介意听一些他的八卦的。
路安远摇摇头,忽然又转了话题:“宜行,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想我不该瞒着你的。等你听完之后,无论你怎么发作,我都受着。”
恩?许宜行脑中的弦一绷,莫非他是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自己还没有发现?
“你说吧,我听着呢。”
路安远目光躲闪,半日才说出口:“其实上次在宫里我骗了你,我们两个第一次相见根本就不是尚书房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