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看着许宣,发现这个弟弟一脸正色不像是开玩笑,这才问道“可是二弟,我见许仙跟着老师学习,每日里学到半夜,就是如此,他还经常被老师责罚,你现在学习两门,能吃的住么?”
许宣犹豫了一下,说实话,他心里也没有底,不过想来,前世的自己也是经过千军万马闯独木桥的高考,这古代的经义,应该也难不倒自己,“我觉得,我应该是可以的,”
许娇容皱眉“弟弟,你想要上进,这是极好的,学习用的束脩笔墨纸砚,你不用管,姐姐去想办法,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千万莫要逞能,身体是最最重要的。”
许宣连忙摆手“姐姐,你先不用忙,我还没有说拜师呢,束脩什么的,我那个老师不会放在眼里,多少是这个意思就成,笔墨纸砚,我自己就能想办法,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你和姐夫,照顾好三弟就是了。”
这个时候,许宣已经完全清楚,许娇容对自己,是和许仙一视同仁的,可笑的是,自己被这许宣的灵魂影响太深,不知不觉中,已经彻底的融入了许宣的这个角色,庶子出身的许宣,自卑而又敏感,在许宣没有出事之前,定然是对许娇容和许仙一母同胞的事情耿耿于怀,否则,这种执念不会到了刘作舟融入这身体后还这么明显。
“怎么可能,先生的束脩哪可是很高的,你在那个学堂念的书?姐姐明日给人家送过去,若是短了先生的束脩,哪怎么能学好呢?”许娇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许宣苦笑不得,感情自己方才自己说的话,许娇容也就听进去一个读书,跟谁学的,自己这老姐都不清楚。
“不用的,我没有在学堂,是跟着程昉程学士学习的,他教过的学生多了,有权有势的也多了,他的束脩咱们也付不起的,与其这样,不如遵循古礼。我相信程学士也不在意这个的。”许宣连忙解释。
“真的不用?不行,我还是要回去和你姐夫商量商量,他见多识广,比咱们要强的多“说道之类,许娇容也不收拾了,转身急匆匆的就出门,向李家而去。
许宣看着这个急匆匆的老姐,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个姐姐啊,还真是风风火火,这还没有搞清楚,就这么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漆黑,许宣只好将这屋门锁上,抱着被褥出了这许府,朝着庆余堂而去。
王凤山并没有说让他在家里过夜,对于这个师傅,许宣现在从心里是十分尊敬的,许宣前世的性格,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加上王凤山今天白天推心置腹的话,许宣也不愿违背师傅的意思,
再说了,如今的许府冷冷清清的,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可让他和许仙一样,跟着许娇容,去人家李公甫家里住着,他许宣可拉不下这个脸。古人十六成丁,也就是说,古人到了十六岁,就要服兵役还有徭役,需要缴纳税赋,也就是形式上的成人了,现如今许宣十一二岁之间,这么大的年纪,还跟着许娇容去李家吃白食,哪怕李公甫不说,出门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