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了,他们看着被战马踏成肉泥的尸体,尖叫着扔下武器,转身朝后跑去,在见识到重骑兵冲锋的威力后,没有人敢继续与之作战!
没有人能阻止这场溃败,就算是联军副指挥马利克也无法阻止——准确来说,他也没有几乎阻止了,如果他能从血泊之中爬起来的话。
马利克死了,他在敌军重骑兵冲锋中被迎面而来的帝国骑士一狼牙棒砸在头上,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当场死亡,他的头盖骨被整个掀开,里面的脑浆混合着血水向周围四溅,几乎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
殿后的军队在短时间内被击溃,紧接着,抛下碎裂的重骑枪拔出副武器的重骑兵们呼啸着冲入营地,肆意挥砍着尖叫逃窜的溃兵,那些正在撤退的士兵见状,更是心中大骇,惊恐的向出口跑去,但是出口早已挤满了人,大量的士兵拼命的想往外挤,但却被人群挤得无法前进半步,一时间却是进退两难,而就在这时,温斯特骑兵杀至,他们将沾染鲜血的屠刀挥舞在这些无心反抗的联军步兵头上,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营地外,看着那些困在营地内无法撤退的士兵,总指挥蒂托斯国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士兵已经完了,而他的总指挥的地位,也很快就要结束。想到这,他摇了摇头,带着护卫策马跟上撤退的队伍,将各国的士兵留在营地内遭受屠戮。
经过这样的变故,成功撤离的联军军心跌至冰谷,每个人都低着头,垂头丧气的走在撤退的路上,他们几乎没人说话,一路上除了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和盔甲与盔甲之间的碰触声外,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联军损失惨重,这已经是事实了,走到安全的地方后,蒂托斯国王下令统计军中还剩下的战兵后,得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军中只剩下了不到六千人,大约有五千多名士兵还留在营地内,他们或是战死,或是投降,有的人或许能够幸运的逃出那块杀戮之地,但他们已经丧失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成为流浪在荒野的溃兵。
听着帕尔哈提语气低沉的汇报,蒂托斯国王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地,他难以接受这样的惨败,在出发之前,他麾下的联军可是有着一万五千多人之众,但经过一个多月下来的战斗,居然只剩下了不到六千多人,甚至还损失了一名副指挥。
他不敢去看那些士兵,也不敢面对军中剩余的贵族,他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顾及到士兵在场,他们肯定会指责自己的指挥不力。
“帕尔哈提,我应该听你的建议,事先部署殿后的部队。”蒂托斯国王低声说道,他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言语中也是带着颤抖。
“这不是您的错误,国王陛下。”帕尔哈提看着这位失败者,心中感到一阵酸楚,他安慰道:“国王陛下,谁也没想到温斯特人在城内还藏着一批数量庞大的重骑兵,就算我们提前部署了殿后部队,也无法挡住温斯特重骑兵的冲锋。”
帕尔哈提的安慰并没有让蒂托斯国王好受,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目光扫过那些士气低迷的士兵们,苦笑两声,随后道:“走吧,让我们撤回苏肯亚领,我有一种预感,这场战争我们无法获得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