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公回乡省亲,而我是本地长官,如果不去拜访,一定会失了礼节!”
月娘朝杨枫溪微微欠身。
“老爷为这个家辛苦操劳,就连大年夜也不歇着。我心中甚是亏欠!!”
“多谢夫人体谅,现在他们闹着要看花灯,我送送你们吧!?”
旁侧的两位偏房和暖床丫鬟早就按耐不住了,连忙叫好。
月娘提了提裙摆,牵着两位姐妹,走进内院中。
外面确实寒冷,冷风一吹,大家都觉得脸上有些疼痛。
杨枫溪取出几件大氅,一一分发给她们,又吩咐管家随行,然后一直把月娘她们送到院落门口。
望着渐渐远去妻子们,杨枫溪心中很有感慨,他算了算,转眼间来阳关城上任已是第五个年头。这些年可没少干事情,自从正妻不幸离世后,他如愿的娶了月娘。随后,又纳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偏房,而且都是床头功夫精湛**那种,这也让自己保持了苗条的好身材,副作用就是经常发昏,精力疲惫,有时候需要进补一些特殊的食材才能重振雄风。
还有,在祖籍置办了田地产业,盖了一座面积不小的庄园。
这些,都是杨枫溪独自苦苦经营,谁也帮不了他,毕竟身在边塞,官居七品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权势。
“仕途,我已经没有晋升希望!现在只能多赚些银钱。”
官路漫漫,不是一般人能玩转的,就算杨枫溪这种聪明人,也只混到今天这种地位,那也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要揣摩各种人物的心思,不同场合不同的处理,有蛮狠耍威的,也有装孙子谄媚的,说句心里话就像现在吧,杨枫溪也不想这时候,去拜访龙清图。
原因?
登门拜访,人家又是二品大员,明显就要扮演低人一等的角色;再加上这大过年的,能空手去吗?礼物要是没送够,等同于得罪人了,还不如不去。
如果多送,这不就是血淋淋割自己的肉嘛。
“可这就是官场啊!龙家也未必能看得重金银财帛,不如我就把那张善水图送给清图公好了。”
杨枫溪懂得投其所好!匆匆回到书房,收拾起礼品。
他刚刚把裱好的画卷放进防虫盒,就听到一阵隆隆响起来的鸣冤鼓声,从县衙方向传来。
“到底是谁这么晚还来这里击鼓,真是不想让我活了呀。不管,不管……”
须臾,一位衙内捕快急促敲门。
“大人,大人……不好了,真的出大事了。”
“石头,你鬼哭狼嚎的做什么?有什么大案,非要让我去吗?你去把来人打发了,等正月十五,再行开案。”
这个叫石头的捕快,声音已带哭腔,“大人呐,摊大事了,叶小唐把龙傲天和易飞两人打坏了。龙易两家正在衙前击鼓,向大人讨要说法。”
“什么,竟这么严重?你可见到了清图公,他也一起来了吗……”
“好似有一个陌生男人,非常威严,我却不知他身份,但连龙家老爷都在跟在身后。”
“这人一定就是清图公了!”
杨枫溪闻言顿时石化了。
他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不知叶小唐把人打坏到什么程度,毕竟最不凑巧的是龙清图身在阳关城啊,这位文坛领袖级的强人,还是朝中二品大员。
如果自己没处理好这事儿,不但项上乌沙难保,恐怕老底子都容易被对方掀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杨枫溪意识到事态非常严重,他从石头断断续续回答中,尽可能多的了解一切能掌握的情况。但他无处可躲,也无处可避,注定要直面对这件从政多年,最有压力,同时也最为头疼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