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巷子逃窜……
叶辰风目瞪口呆地看着逃跑中的阿九,看得出,这个阿九经过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个高手,原以为会和自己纠缠一番,没想到还tǐng机警的,居然用这种恶俗的方法骗自己。
就算这样,又怎能逃出叶辰风的手掌心,强大的灵觉瞬间追扑捉到他的踪迹……
但他现在突然不想马上抓到他,他想来个反追踪,找到主使人的老窝……
对于兄弟会,叶辰风把它看作了眼中钉了,ròu中刺,必须拔掉!
此时正是月黑风高……
阿九此时说不出的狼狈,自出道一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这种还没有交手,单凭气势就吓得自己屁滚niào流的事,但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产生骇怕的,而这个人,却让自己有种无法匹敌感觉,甚至,连出手的勇气都欠奉!
七拐八拐地兜了几圈,阿九确定了没有被反跟踪之后,便往青凌山庄而去……
装修古朴的书房内,青哥仍然是一身黑sè的中山立领装,看起来有种沉稳如山的气势。
此时他正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奋笔疾书,那一行行铁画银钩之间,大气而磅礴,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拉扯着人的视线,好像要把人们全都拉进去一般。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从心中迸发出来的jī扬文字被青哥一鼓作气完成,过程中没有任何停歇,全章贯气,酣畅淋漓,点画间意到笔随,挥洒间字走龙蛇,毫无板滞之意,结构严谨,字列分布的森然有序,疏密得宜,字迹里隐隐透出高古苍朴的神韵和稳健浑朴的磅礴气势,意境里更是jīdàng着肝胆沥沥,生死不惧的盖世豪情!
此时的青哥那里还有一丝黑道魁首的影子,他就像一个yín浸多年的书法大家,一个饱读诗书的文雅之士。
矛盾的是,他的字意里却充满了征战杀伐的意味,像一个正要浴血奋战的将军,那种马踏匈奴的不世气概尤为明显!
实事上,青哥以前本就是饱读诗书大学生,在校期间,曾在省青少年书法大赛中多次得过大奖,如果不是戚凌被人挑断脚筋,为了给他报仇而愤然投身黑道的话,现在说不定是某大学的教授也不一定……
如今,经过岁月的沉淀,时间的淬炼,他的笔锋也愈加浑厚,意境也愈加高深,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锋芒毕lù!
意到深处,jī情流淌,不可自拔的青哥正挥洒着第二副墨宝……
当他疾书一半的时候,阿九进来了……
“被发现了?”意料之中的青哥头也未抬,仍然全神贯注地挥洒着毫墨……
“是的。”阿九点头应道。
“说说对这个人的看法。”
“无法形容,只有两个字——可怕!”回想当时的情景,阿九心有余悸,感觉有些后怕!
青哥脸sè微变,正在挥墨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还好没有落笔,没有破坏整幅墨宝的意境,但要再继续下去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能暗叹一声,遗憾地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
“你和他交过手?”
“没有,当时我自知不敌,逃走了。”阿九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无能,他觉得在青哥面前没必要!
青哥的脸sè再度起了变化,不管是阿九还是林山,他们都是青哥绝对信任的人,而他们本身也有不凡的身手,都是经历过各种磨练的老江湖,而他们对这个人的感受和评价居然都是一样的,这就说明,这个人确是不一般!
“他就这样放过你了?没有把你有留下的动机?”
“没有啊,我就这样回来了。”
青哥略微沉思一下:“你很可能被反跟踪了。”
“不可能,我沿途绕了好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
“如果被你发现的话,那就说明你和老林都看走眼了。”
“这……”回想当时的情景,阿九有些不确定了。
啪—啪—啪……
一阵缓慢却有力的鼓掌声在门外突兀地响起……
来了。
青哥心神一震,转头往门口看去……
而阿九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站在青哥身旁保持最佳攻击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