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家夫君明明长得很好看,但因为总是肃着张脸,摆出那副比老子还严肃的表情,往往只让人觉得无比的蛋疼,根本感觉不到他还有张很吸引人的脸蛋。
楚霸宁摆弄了下便将那件披风放下,说道:“夜深了,明天再做罢。”说着,直接将阿难抱起,亲了亲她的唇,便往那张大床行去。
这种时候,阿难便知道要滚床单了,原本她还想再做一会儿的,可现在看某王爷的样子,只能陪他一起在床上滚了。
等云消雨散后,阿难懒洋洋地趴在他胸口喘息,楚霸宁伸手将被子拽过来盖住两人,手一下一下地抚着怀里少女光滑的背脊,似乎享受着那柔滑细腻的触感。
“阿难……”
“嗯?”阿难昏昏欲睡地应了声。
“我离京后,若有什么事可谴人进宫找皇后或淑妃娘娘,她们会帮你的。嗯,陆丞相也行,不过陆丞相不太可靠,还是去找丞相夫人吧。还有,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出府的时候一定要带够侍卫,别让人欺负了,若有哪个不开眼的,你直接让侍卫去教训,不用担心,本王给你担着……”
阿难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絮叨的样子,着实惊愕了一下,等听到他嘱咐的事情时,心里一阵感动,又甜蜜。不过,等听了几分钟后,阿难就有些想堵他的嘴了,什么叫做“别太傻地放些随便的人进府”?难道她在他心里是专门放垃圾进来的?
阿难趁机问了一句,“我爹爹呢?他不是随便的人吧?”
“岳父大人自然不是随便的人,但他随便起来,有些惹人嫌!”楚霸宁十分诚实地说。
阿难怒了,这王爷嘴太欠了,真真是戳人心肝啊!那是最疼她的丞相爹爹哎,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于是怒向胆边生,阿难直接抬起头扑过去咬住他的嘴。
当然,阿难可不敢咬太重,只是用牙齿轻轻磨啃着,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说话别这么戳人肺管子。楚霸宁只觉得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串上心头,怀里小猫一样的少女让他有种将之揉进身体里带走的冲动。
其实他也舍不得小妻子,只是桐城气候恶劣,让他担心小妻子能不能在那里生存,害怕她像以往的那些女人般出意外。所以,只能留下她了。
楚霸宁翻身将亮起小爪子的少女压在身下,吻着她的唇,抬起她的一条腿,将自己的男性肿胀滑进她仍湿润温暖的体内,温柔地爱着她。阿难仰起脸,发出幼兽一样的啜泣声,苹果脸儿染上艳丽的嫣红色,一双乌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朦胧的灯光中,使她看起来如此的诱人,也让楚霸宁压抑不住地动作开始大起来,再也保持不住温柔的频率,将她拉入激情的漩涡中。
阿难抱紧身上的男人,他坚硬汗湿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胸脯,磨擦间带着一股股异样的快、感,想到他就要离开,不由得越发地配合起他的动作来,让楚霸宁终于尝到了那种水乳交融的滋味,越发的欲罢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阿难终于承受不住,率先晕了过去。
完事后,楚霸宁趴在阿难身上喘气,身体一阵魇足,平覆了激越的心跳后,低头一看,小妻子早已经睡着了,不由得轻笑了声。
楚霸宁舍不得放开她,也享受拥抱着怀里不着寸缕的少女肌肤相亲的那种美妙享受,夜里天寒露重,过了一会儿身上的汗水已经干了,也不再下床去让人去倒水来清洗,而是伸手在床头小案上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来为彼此擦试了下,抱着小妻子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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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同样的夜晚,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在路灯中小心地前行。直到行至一处祠堂偏厅的一间房间,那人左右看了看,拉高了身上的斗蓬挡住清冷的夜风,小心地推开了厚重的木门。
厚重的木门发出一道“嘎吱”声响,也让里面饿得睡不着的人惊觉起身。
“是谁?!”布置简单的屋子里,挤在一起睡的两个男孩看到一道黑影进来,在这种夜黑风高的森冷夜里,一切风吹草动都会吓到两个生活在大人娇宠下长大的小少爷们。
“城弟,凌弟,是我。”
压低的声音还能听出其的娇软清雅,两个男孩眼睛亮起来,其中一人跑下床扑过来,叫道:“姐姐,你带什么东西过来了?我快要饿死了。”
陆菲婷将手中盖着白布的篮子掀开,一道食物香气扑过来,连一旁略显自持的陆少城也猛吞起口水。虽然被罚跪祠堂,不得踏出祠堂一步,可他们的惩罚并不重,每天只是跪几个时辰便能休息了。唯一让他们苦不堪言的是被禁闭在祠堂这方小天地中,让习惯了自由的少爷们来说,实在是太难挨了。另一个便是伙食的档次明显的降低了,让习惯了精贵食物的少爷们很多时候食不下咽,没法子吃饱。
像今天,陆少凌终于发飙了,声称不肯吃下人送来的“猪吃的食物”,将那食盒都打翻了。而他这话刚巧被路过的陆少庭听到,陆少庭听到自家的伙食被个小堂弟那么说,心中也气的,于是拦住要去禀报给丞相夫人的下人,自己作主今日不必再给那两个死性不改的小少爷送吃的了,就让他们饿一顿,看明天他们是不是还对这种“猪吃的食物”不屑一顾。
于是,两只就饿到了现在。
两人看见食盒里的还温着的小菜白饭,一阵感动,不用人伺候便自己装起饭吃起来。陆菲婷给他们倒了茶水,温声细语地叫他们慢点吃。
等吃饱后,陆少凌歪坐在椅子上,对着陆菲婷说道:“姐姐,我想回宁城,不想再呆在京城了。”
陆菲婷眼光微动,没有回答。
陆少城比较成熟,没有跟着陆少凌起哄,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陆少凌半天见陆菲婷没有回答,有些急切地道:“姐姐,难道你不想娘亲和爹爹么?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没有人会护着咱们的。”
陆菲婷赶紧安抚弟弟,等弟弟情绪平静后,方柔声说道:“凌弟放心,今天姐姐来是给你们带来个好消息的。三叔并不打算重罚你们,加上祖母近来生病了,心里念着你们,三叔没法子,说过两天就让你们离开祠堂了。凌弟,姐姐也想回宁城啊,不过不是此时。祖母年纪大了,她决定留在京城里,若是我们都走了,没有人陪在她身边,没个人说话,那祖母会有多寂寞?是不是?凌弟,祖母她老人家这么疼你,你也不想她生病没有人陪吧?”
陆少凌一听,满脸沮丧。不过听到很快能离开这阴森森的祠堂又让他高兴起来。虽然他这次被吓得够呛,也被惩罚得心生害怕,但只是稍微害怕罢了,等日子久了,再也没有什么感觉了,照样做他宁城的小霸王,就是肃王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只要听到肃王两个字,都让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陆菲婷又和两个男孩说了会儿话,保证明晚还会给他们拿好吃的过来,方在两个男孩不舍的目光中,小心地出了门。
祠堂外,陆菲婷的丫环莺歌正在焦急地守着,害怕有人会发现自家小姐的行为,看到陆菲婷平安地出来,松了口气。马上迎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篮子。
“莺歌,没有人过来吧?”陆菲婷小声地问。
“没有,奴婢一直守在这儿。”
陆菲婷听到丫环的回答,点点头,拉紧身上的披风,带着丫环一起走回自己的院落。
陆菲婷面色平静,却无人知道她此时内心的痛苦。
从今天去给老太太请安时,无意中从陆丞相口里知道肃王不日将离京去桐城后,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陆菲婷抬首,看着院子里在夜风中摇曳的一株杜鹃花,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绝对要留在京城,直到肃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