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想与之攀上关系,贿赂好他好让他在皇上太后面前说几句好话。当然,古往今来,贿赂一个男人最好办法便是送美人。
阿难瞪大眼睛,发现自己也不笨嘛,竟然听懂了丞相夫人的话了。
这个……阿难认为给一个有人体接触洁癖的男人塞女人什么的,似乎不太可能成功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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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丞相夫人给阿难做思想工作,教导她主母管家之道时,陆丞相也与他最尊贵的女婿坐在书房里叙话。
不过他们的叙话与正常的翁婿不同,内容很严肃。
“王爷,赵将军来信说,现在北越王庭蠢蠢欲动,估计在冬天来临之前,必定会发起一场战事。”陆丞相深深皱起眉头,一脸忧虑,“北越疆域以草原为主,百姓逐水草而居,更北是一片穷山恶水之地,杂草无生,难产粮食。听探子说,今年入秋的时候,北越大西北的半地区不知怎么的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难以计数的羊马,使得北越过冬的粮食锐减,几乎难以维持一个冬天。想来,北越军队为了粮食,必定会南下掠夺。”
楚霸宁端着一杯茶,目光冷酷,“北越王庭狼子野心,不管他们的粮食丰厚与否,每年必要南下掠扰我朝边民。这事儿并不奇怪。”
“这个下官是知道的,不过……”陆丞相偷偷窥了眼肃王冷酷的神色,小心地说:“今年夏天充州发生水患,许多田地颗粒无收,咱们大楚王朝国库入不敷出,若是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也许……”
上位者与下属之间说话必保留几分,这是官场保命之道。虽然肃王是自己的女婿,但陆丞相还是习惯性地带了官调儿。
当然,陆丞相的话楚霸宁也清楚,充州地处江南,气候温暖,河川纵横,正是大楚王朝的粮仓之地。然而今年似乎是个多灾多难的一年,七月份时充州发生了水患,淹灭了无数农田,弄得许多百姓没有收成,国家的粮税也减少了近一半的量。加上要安抚受灾的百姓,朝廷少不得拨了一大笔的银子求助。林林总总下来,今年的国库实在是囊中羞涩啊。所以,不说北越没法过冬,大楚王朝的冬天也是苦巴巴的,支撑着整个王朝的,还是崇德皇帝上位十年来勤政节俭来的一点积蓄。
楚霸宁紧紧皱起了眉,知道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筹备军晌与粮食成了一道必须解决的问题。
知道楚霸宁明白自己的话中之意后,陆丞相便不再多言。这种国家机密,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在皇帝未将摆到明面上来时,大家心照不宣便好。只是,陆丞相担心的是,筹集军晌粮食之事,不知道会落在哪个倒霉催的官员身上,无论是谁,这都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
过了一会儿,陆丞相看看天色,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呃,王爷,时候不早了,下人已备好了饭菜,请您移坐。”陆丞相起身恭恭敬敬地作了个请的姿势,那态度实在不像是对女婿,而是他的上司一般。
没办法,而对这个当朝最有权势力,也最严肃的王爷,气场太强了,丞相也难hold住啊!
楚霸宁起身,朝陆丞相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然后直接往后院走。
陆丞相傻眼了。
“哎呀,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楚霸宁停下脚步,有些不愉地看着明显拦住他脚步的岳父大人,低沉的声音说道:“不是要开席了么?本王去接王妃过来。”
而所谓的“接”——大家心知肚明啦。
陆丞相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别以为娶了他家阿难就当阿难是你的所有物了,阿难还是他女儿呢,这样在岳家抱着人家女儿走来走去算什么啊!分明是来拉仇恨的!
“王爷,内人与王妃皆已在正厅等着了,您不用再亲自走一趟了。”陆丞相客气地说,心里还气愤自己女儿被女婿抱进门的事情,分明是不将他这岳父放在眼里嘛!
楚霸宁的眉毛皱起,漆黑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了什么,然后抿抿嘴,肃着一张脸往回走。
陆丞相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引着尊贵的女婿往正厅走,心里却得意非常:没想到他家阿难竟然能治得好这位的洁癖,看来阿难果然是个有福的!
如果阿难再破了肃王“克妻绝子”的命格,那就更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