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道。
伍啸林看着夏言,笑了笑,然后说道:“冒昧的登门拜访,事先没有通知你,抱歉。”
虽然伍啸林话是这样说的,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歉意,当然,夏言也没有把这点问题放在心上,毕竟现在对方还是自己的领导,而作为领导,通常是不会给下属道歉的。所以,夏言不在意的说:“伍副主任这是说的哪里话,伍副主任能来我这小窝应该是我蓬荜生辉三生有幸才是,只是我一个大男人生活比较随意,让伍副主任您见笑了。”
夏言如是说着,然后把伍啸林给请进了屋子,至于伍啸林,则背着手,一副领导视察的装那个逼的样子走了进来,在稍稍环视了夏言的宿舍以后,回头亲切的慰问夏言道:“小夏,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夏言点头:“让伍副主任挂心了,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多讲究。”
“如果生活上有什么难处,你尽可以向组织上提出来,我们会酌情尽量满足你的,小夏,你明白吗?”伍啸林说。
夏言笑道:“我明白的,不过我暂时还真没有,如果有的话就是伍副主任您不说,我也会天天去叨扰您的,到时候恐怕您就是拿笤帚赶我都赶不走呢!”
伍啸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就等着你叨扰的那么一天!”
两人如是寒暄了一阵,伍啸林丝毫没有客人观念的主动坐了下来,而夏言则去沏茶,趁着这个档口,和珅突然在心说了一句:“老爷,奴才现您应付恭维也很有一套,不完全是奴才的方式,更有老爷您自己的特点。”
对于和珅的这个评价,夏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然后端着茶水就送到了伍啸林的面前:“伍副主任,不好意思,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只有一点粗劣的茶叶,还望伍副主任您不要介意。”
伍啸林摆摆手表示无所谓,然后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随后,伍啸林开始和夏言拉起了家常,而夏言也就陪着伍啸林扯东扯西,从自己高时代在庐江一的辉煌壮举,一直到昨天的同学会,从自己小时候陪着父母下地插秧打稻谷烧稻草,一直到上大学放假回家的时候还和弟弟抢着烧灶,丝毫不提县委办以及自己和伍啸林如今的处境问题。至于伍啸林,则是有一茬没一茬的接着,看上去很轻松随意,但实际夏言能够很明显的看出伍啸林不自然皱起的眉头。
成大事需有静气,而伍啸林显然在应对前县委办主任邵博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所有蓄积起来的静气全部挥霍一空了。
至于夏言,原本他就是内敛和懂得掩藏自己锋芒的人,再加上最近和珅的突击训练,虽说距离一流官员还有一段漫长的距离,但至少,已经初具雏形,比眼前明显有些乱了阵脚的伍啸林要高出了一个档次。
如此这样一高一低的相较之下,胜负不可问便可知。
随着伍啸林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夏言自己有话要说,夏言在心冷笑了一声,嘴巴也立即识趣的紧闭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在自己的东西瞎扯之下,伍啸林已经再也忍不住了,要先自己摊出自己的这次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