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抬首看了看时辰,对着玄仪与云棠道:“准备好便出发吧,切记安全是首位,万事不要勉强。”
“是,将军。”
玄仪与云棠向着诸位执礼,双方告辞后,两人出了营帐,各自上了之前准备好的普通马匹,打马离去。
见两人远走,陈度沉声对马然道:“挑选伏虎骑百人精锐,隐藏行踪前往紫岩山附近分散潜伏,随时准备接应云棠、玄仪。”
“遵令!”
阆川山脉绵延不绝,崇山峻岭,山高林密。山脉两侧隔着暨国与乌羌和祗项三国。
这等环境也导致阆川山中匪患严重,极难剿除。
玄仪与云棠令人勒马慢慢游走在阆川山中,向着紫岩山前进着,此刻已经接近紫岩山脚处。
“哥,你看这阆川地界的山就是俊秀,就是与我们在家附近看到的不一样。”
玄仪与云棠扮作的是自京城去阆川探访亲友的兄弟,在探亲的路上顺便一路游游逛逛的游玩过来。玄仪是弟弟,而云棠便是哥哥。
云棠看了一眼一脸轻松观赏周围景象的玄仪,又微微转向密林深处,轻声回道:“确实分外不同。”
“哎,哥你说这里距离阆川城还有多久的路程啊?一路上光顾着游玩,耽误了不少时日,也不知道姑父他们是不是等得急了。”
“难得你还记挂着有人在等我们二人,我当你玩到忘记来阆川是做什么的了。”云棠很是配合玄仪演着戏,表情也是一脸无奈又宠溺的样子。看起来倒真是一个好哥哥。
“还不是风景太过秀美,让人流连忘返嘛,见到姑父后,你可不能掲我的底啊。”玄仪笑嘻嘻的回着云棠,完美的表现了一个在家极为受宠的幺子形象。
“是是是,都是我为了观赏美景耽误了时日。”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之时,忽然自林中窜出来一伙蒙面骑马的土匪,这帮土匪浑身的煞气极重,各个配着一把大刀,有些人的刀刃和刀柄缠布上还有着泛着黑的血渍未净,一看便知他们均是手染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
这帮人并不若其他流窜的土匪杂乱无序,在窜出来后,他们依然静谧无声,行动有序,一看便是训练有素。而在这紫岩山脚下能出现一帮如此训练有素的匪徒,除了飞天寨的匪徒外,再无其他可能。
见到这帮人窜出来,玄仪与云棠对视一眼,都心道:这些人可算舍得出来了,再不出来,这戏还不知道如何演下去呢。
“站住!”为首的匪徒向着玄仪和云棠大喝一声,未被面巾遮住的眉眼上横着一道长疤,疤痕在鼻梁处被面巾挡住不得而见,却能看出这道疤痕是自左眼眉梢处向右下颚过去的。
如此一道疤痕可见当初这人受的伤势是何等凶险,而疤痕也让这人看起来更为凶悍。
“哥!”
玄仪完美的演绎出了一个没经过事的少年,在遇到匪徒窜出来之后顿时慌乱的勒住马匹,并且下意识的驱马靠近了云棠,并稍稍躲在了云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