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了一晚上,虞倾一无所获。
车子开向高架时,宋砚青的电话来了。
“不是我。”
“画呢?”
宋砚青沉默了一瞬,“下次,我拿给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
“虞倾,你冷静点!”
闻言,虞倾嗤笑出声。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世间能让宋砚青如此维护的,除了宋夫人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不管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会追究到底。”
“虞倾——”
不想再听见宋砚青的声音,虞倾直接挂断了电话。
九点的秋江高架,仍旧堵的水泄不通。
虞倾本不痛快心情,越发烦躁,心里像是烧着一把火一样,眼前的视线也变的有些模糊。
就……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后面车子追尾的时候,虞倾撞的脑袋砸在了方向盘。
疼痛叫她清醒了几分。
但眼皮却越来越重,无法睁开双眼。
随即被黑暗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虞倾在一张铺着灰色床品的大床上醒来。
床头只有一盏夜灯。
厚重的遮光帘垂落在地面,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揉了揉被撞过的额头,趿着拖鞋出了卧室的门。
春日的光洒了满室,让黑白两色的性冷淡风多了几分温暖。
虞倾随意打量了下,视线掠过茶几时,不经意看到了一只限量款的百达翡丽。
“宋旌羽——”
虞倾扬着嗓子喊了一声。
半响,脸上挂着汗的宋旌羽从楼上的健身房冲了下来。
“你醒了?”
“怎么回事?”
虞倾语气不耐,声音透着几分冷漠。
宋旌羽脸上的笑意僵住,受伤地自嘲了一声。
他的寸头头发长长了,濡湿地耷拉在额头,让他这个笑看起来有些凄惨。
以前,虞倾觉得宋旌羽带着几分大男孩的率真。
可现在……
她怀疑。
“我怎么在你这里?”
宋旌羽看了她一眼,苦笑出声,“我说我捡到的,你信吗?”
“昨晚给你发了消息后,有个哥们说在金庭看到你了……”
“我去找你,发现你已经走了……在秋江高架上,有人追尾了,最后发现是你……”
“你晕倒了,身上又没什么外伤,所以我就带回家了。”
“你可以送我去医院!”
“虞倾,我喜欢你……我想要多些时间和你相处。”
“虽然我的手段并不高明。”
对宋旌羽的剖白,虞倾心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昨晚的事谢谢你,我先回了。”
走了几步,虞倾回头,“我的车呢?”
“送去4S店了。”
短短三个月,车子维修两次,宋家兄弟……还真是福星。
见虞倾离开,宋旌羽再次开口。
“虞倾,我知道《空梦》在哪儿,这个官司……我找人帮你打。”
闻言,虞倾脚步顿住。
头也没回的说,“不用了。”
这件事,她一定要自己追究个清楚。
宋夫人如此设计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与宋砚青的关系吗?
从宋旌羽这里离开后,虞倾打车去了仁爱医院。
就在她离开后,宋旌羽回卧室,从小夜灯的底部抽出一张药剂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