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桶就在后面的马车上,里面时时有人打扫,还熏着香,除去良王也就阿玉能用。
阿玉的确是去入恭的,只不过解决完,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车队不远处的一条小河。
夜色如墨,深冬冷风刺骨。
她找到一处浅滩,左右望了下感觉无人,从袖中掏出一包月事带来。
出门这么久,总有那么几日不方便,这些都是用过的,里面的草木灰要换,用小刀剪开,清理掉再放进水中搓洗。
车队周围有巡逻的侍卫,阿玉的身份不少人都清楚,远远的见她在小河边,也没有人过去打扰。
阿玉快速搓洗着,快好之时耳边却传来一点轻微的声响。
她心头一惊,蓦地抬眼看去,入目尽是漆黑一片。
静谧无声的夜晚,不管有没有人她也不敢再待了,匆忙拧干水,拿着那些东西慌张而归。
人走了,魏煜才从一尊大石头后面走出来。
刚刚那人是谁他知道,良王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据说是他暗地里的小倌。
想到这里,魏煜心中难掩讥屑,可那人跑到这里来做什?
魏煜向前,在先前那人蹲过的地方停留一瞬,然后顺着她离开的地方望去,便看见那小树枝上挂着一条白色布巾。
“这是什么?”
魏煜抽出配剑,将那条白色布巾挑过来。
凑得近了,他发现那布巾还是湿的,于是想到刚刚那人在水边洗东西,想来就是这个。
可这?
魏煜用手摊开,凝视片刻脸骤地便红了。
他虽然还没有成亲,可也清楚这到底何物。
“没想到啊,没想到……”
魏煜想笑,极力压抑着,跟良王的相处他感觉就像在寻宝一般,每次都能颠覆他的认知。
人人都说六皇子是个断袖,何曾想人家金屋藏娇私底下快活得很。
那厢,阿玉偷摸上车之后便见良王已经窝进被子里了,见着自己眼神斜睨。
“上哪?”
“奴婢在外面看了会夜色。”
阿玉微微红着脸,她去干了什么肯定是不能说的。
魏漓见她这副样子心有疑惑,不过她不说他也没再问,指了指车尾处的两顶灯笼,表示要安置。
阿玉挪步过去灭了,只留下矮榻旁的一处小灯。
“殿下,火笼我就放窗下,你要是冷,叫醒奴婢。”
暗影里,魏漓“嗯”了声,阖眼。
阿玉轻手轻脚去了矮榻,掀被躺了上去。
魏漓躺在上面还得曲膝,她睡上来倒是刚刚好。
女人一躺上去魏漓便睁眼了,他转头看着榻上那个小鼓包,心里默默盘算着。
还有二日到兴州,到时甩掉魏煜那只尾巴,住进舒适的院子,然后就……
想到此处,魏漓深吸一口气,气息中没有那丝馨香,却有一种专属于她的味道。
一路走来,他感觉已经是时候了。
深夜,榻上的阿玉动了动,侧过身子向外看了一眼,确定良王已经熟睡,悄悄爬了起来,摸到榻下去拿事先藏在那的月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