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挂断了电话,甩了甩依旧昏昏沉沉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升哥,龙哥没什么事儿吧?”
陈子锋没寻思参加一个开业典礼,回来就找不到龙哥了。
要是龙哥再出什么事情,自己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没什么事儿。我跟雷树说点事儿。你在这儿先休息会儿。”
“好。”
东升披了件大衣,离开休息室,来到调酒台。
雷树正在喝着雪梅露,眼神却从未从舞池中偏离一分。
这些参加开业典礼的顾客,吃完席,说什么都要在这儿摇一会儿。
东升便同意了。
毕竟做生意,与大多数客人混个脸熟是必修课。
“雷树,你去找你能认识的所有人。在风城给我找个人。糖厂张健,长得跟黑煤球似的,个子中等,体型偏壮。”
许瀚龙怎么都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句话,风城,特别是城西。
大部分小混混全都出动了,在风城的舞厅,饭店,台球厅,游戏厅,但凡能藏人的公共场所,基本上全都翻了个底朝天。
有的人自然是为了五千块钱。
有的人则是想借此机会认识认识许瀚龙。
一传十,十传百。
张健却丝毫不慌,因为他一直都在糖厂。
上次崩王猛的时候,他选择跑路。
这次按理来说应该跑得更快更远,只是大雪封路,让他寸步难行。
不如就干脆反其道行之,在糖厂躲着。
直到实在找不到,很多人打车过来汇报情况。
东升是个爽快人,把这帮人的来回路费全部报销。
既然为许瀚龙办事儿。
那许瀚龙绝对不能抠抠搜搜。
东升太了解许瀚龙了,这点事情根本不用许瀚龙嘱咐,他也会这么做的。
许瀚龙跟余老六躺在炕上,把棉裤跟棉鞋全都放在锅台上,让他尽快烘干。
两人盖着大被,冻得瑟瑟发抖。
刚刚还没这么冷,衣裤上的积雪融化过后,二人这才感受到,什么是刺骨的冷。
一轮弯月高高挂在天空,月光挥洒在这一片茫茫大地上。
路上早已没了行人,显得有些凄凉。
余老六在被窝里鼾声如雷。
他今天是真的累坏了。
小卖店响起了座机铃声,钱航拿起来电话,小声说了句:“喂,你好。”
“我是杨东升,许瀚龙在不在你那?”
“在的。”
虽说不知道杨东升是谁,不过敢直接提许瀚龙大名的人,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跟他说,张健估计还在糖厂。让他想想办法。”
“好。”
钱航得知消息,赶紧跑回后屋,对许瀚龙把刚刚的事情全讲述一遍。
许瀚龙皱了皱眉。
他立马掀开了被子,突然一股寒风钻进被窝,把余老六一下子就激醒了。
“小龙,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他不在风城,就在糖厂。余哥,你觉得,他会躲在哪里?”
余老六略微思索:“听你们说,他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不如去他家看看,那可是新生父母,哪能说断就断?”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许瀚龙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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