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这边呢?”
“还是什么都不说。”岳悠然此刻的表情也有些严肃,“暂时静观其变吧。”
“嗯。”赵子安应道,又转向亦菱,神情立刻变得温和起来,“月儿?”
“二皇兄……”亦菱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岳悠然说着便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二皇兄……”亦菱发现自己的眼睛是七年来第一次变模糊了,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赵子安走过来轻轻地抱住亦菱,亦菱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涌了出来,不一会儿,便把赵子安的衣服打湿了一片。赵子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就这样轻轻地抱着亦菱。
过了好一会儿,赵子安才轻声地问道:“月儿,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很、很好,二皇、二皇兄呢?”亦菱抽噎着道。
“二皇兄在这里,当然很好了。”赵子安轻轻笑了笑,“后来我得知那天晚上月儿骑马跑进了白骨林,就以为月儿……结果今日月儿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真是……”赵子安不由地一顿。
亦菱抬头看到赵子安微红的眼,又开始哭起来。
赵子安连忙笑道:“我们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相聚,都哭什么?应该高兴才对呀。月儿,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嗯。”亦菱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赵子安轻声道:“来,月儿,我们坐下聊。”
在椅子上坐下,亦菱又用宽大的衣袖抹了抹脸,抬头看到赵子安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月儿,这些年你都住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赵子安眼中透出关切。
亦菱抚了抚衣袖,“那天在白骨林,是师父救了我,她把我带到芜山上,我就在那里和许多姐妹们一起长大。我还学会了许多功夫呢。”
其实亦菱并未告诉赵子安真话。亦菱本是灵霄山濯玉宫的弟子,但濯玉宫有一条门规:任何弟子在灵霄山外不得对他人道自己乃濯玉弟子,而是要称自己为芜山弟子,包括对自己最亲的人。濯玉宫的弟子一般都为孤儿,但是也有极少数的像亦菱这样的情况,不过亦菱当年所处的情况确实与孤儿无异。
赵子安宠溺地笑道:“月儿真厉害。听说大哥前几日还是我们月儿救的呢,月儿的武功一定不差,改天和二哥比试比试?”
“好啊!那二皇兄可不能让着我!”
“呵呵呵……好、好,不让着你。”赵子安开心地笑起来。
亦菱也笑了,她看着赵子安,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与释然。
七年了,她这七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与二皇兄团聚的情景,甚至有些时候还会梦到。而今天,那些梦境终于成为了现实,她怎能不开心?
这七年来,她住在濯玉宫,一直把濯玉宫当做是自己的第二个家,而如今,她找到了二皇兄,就像回到了翳国临阳皇宫的第一个家里,这种温暖与幸福的感觉,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月儿,”赵子安轻声唤道,亦菱回过神儿来,“月儿以后就叫二皇兄二哥吧,毕竟我们现在已不在临阳了,好吗?”
“好,二哥。”亦菱点点头,赵子安宠溺地摸了摸亦菱的头,倏尔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要是普通人家的兄妹该有多好。”
亦菱不禁一愣,这话好耳熟,在哪里听过呢?亦菱仔细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