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影,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看到桌案上的兵符时,暗自松了一口气。
姬承影又看着跪在下方的唐琛,问:“南征大军的兵符为何在你手里?”
唐琛道:“回皇上,是大谋士派了心腹将兵符交给微臣,让微臣代为交还给圣上。”
姬承影点头道:“朕听说大谋士在四海客栈,还听说那里闹癸甲,是真的吗?”
唐琛回道:“臣还不知道详细,我会尽快派人查明。”
姬承影打着哈欠走到唐琛跟前,直接蹲了下来,唐琛都懵了,但也算是习惯了,只要人少的时候,皇上就这副德行。
姬承影凑近问:“唐琛,如果四海客栈真的有癸甲,你给我抓一只回来,我想亲眼看看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唐琛立即道:“皇上,这玩笑开不得,那癸甲不仅厉害,而且还会传染。”
姬承影皱眉:“真的会传染?也就是说,会把其他人也会变成癸甲?我听说,就算变成癸甲的人,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那我就不明白了,那这到底算什么?”
唐琛解释道:“皇上,变成癸甲的人,都会异于正常人,而且,癸甲会寻找同类,也会潜伏在常人之中,如果不是因为它们以人为食,被食之人会变成枯尸,恐怕我们也不知道会有癸甲这种东西。”
姬承影点头:“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替我查清楚那癸甲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那你们都在干什么呢?光拿俸禄,不做事?”
唐琛立即道:“皇上赎罪,最早发现癸甲的是异道,恐怕也只有异道中人明白那癸甲到底是什么东西。”
“异道?”姬承影想了想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异道有个规矩,就是不与朝廷合作,但凡归属朝廷的人就会被视为叛徒,可是,大谋士不就是异道地相一派吗?朝廷中也有一些归顺的异道人士。”
唐琛道:“大谋士虽然生于异道,但那也是因为他父母是异道中人,大谋士从小就被前任大谋士收养,所以,他实际上不算真正的异道中人,所以,就算知道癸甲,也不一定完全清楚。至于那些归顺的异道人士,微臣只是铁甲卫统领,不便过问。”
姬承影起身伸了个懒腰:“行,平身,你走吧,没别的事儿了。”
唐琛刚起身要走,就听到门外的内侍喊道:“太后驾到。”
唐琛只得立即跪下,姬承影看到太后也只是做了一个下跪的姿势,然后转身就要跑。
太后直接叫住姬承影:“皇上是要去哪儿呀?”
姬承影转身笑道:“我去睡觉。”
太后示意跟随的宫女留在外面,自己则缓缓走进御书房,看了一眼地上的唐琛道:“皇上静息前,应该下旨让唐琛彻查四海客栈的癸甲案,此案不查清楚,我也无法安寝。”
姬承影只得道:“唐琛听旨,朕现在命你以铁甲卫大统领的身份彻查四海客栈癸甲案,不用凡事上奏,可以便宜行事。”
唐琛立即道:“臣领旨!”
唐琛退出御书房后,太后走向桌案的位置,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些不正经的书,自然是抬眼瞪向姬承影。
姬承影上前道:“娘,你别瞪我,我这都是演给他们看的。”
太后道:“你就算演戏,也不至于看这些吧?成何体统?”
姬承影道:“南荣曲风不是一般人,我要不这样,他也不会放心我。”
太后冷冷道:“这就是你登基不过几年,就娶了那么多妃子,封了那么多美人的原因?”
姬承影笑道:“那纯属个人爱好。”
太后抬手要掌嘴,但忍住了:“好在是你还知道上朝,若是你连早朝都不上了,你就等着让位给姬含光吧。”
姬含光是姬承影的双胞胎弟弟,实际上姬含光才是曾经的储君,大昌皇朝的太子,至于为何是姬承影当了皇弟,完全是因为一枚赤龙金币。
姬承影却是不以为然:“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皇帝?每天起早摸黑,担惊受怕,我天天翻奏折的时候都感觉是在赌运气,万一战事不顺,或者出个天灾人祸,朝堂上下免不了一片哀嚎,这时候那几个权臣就得跳出来搭台子演戏了。”
太后闭眼不愿意再听下去了,但姬承影却是直接走到其身旁继续说:“如果最后解决不了,或者解决不好,我还得下一道罪己诏,把责任都揽我身上。这什么逻辑?下暴雨又不是因为我尿床,天干地旱也不是因为我不喝水,战事频发也不是因为我不够贤德,而是因为有些王八蛋想要自立为王。”
太后平静道:“儿子,皇帝的确不是那么好坐的,我只是不明白,当年你父皇为了那张龙椅,不惜手足相残,可到了你们这一代,你们兄弟俩可好,谁也不愿意当皇帝,立储之前,你们俩竟然还跑去天庙祈求九天千万不要立自己为皇储。”
姬承影小声道:“那还不是因为挡在我们兄弟前的其他阻碍都被你清理干净了。”
太后怒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弟二人,如果你父皇的其他女人诞下子嗣,假以时日,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来,你们兄弟二人也许活不到今天。”
太后直接将老皇帝的嫔妃称为“其他女人”,可见她在眼中,那些女子毫无地位。
姬承影也知道,母亲早些年想尽办法让那些嫔妃们生不出孩子,就算生出儿子都要想尽办法让其染疾夭折,完全是为了他和弟弟,再说好听点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兄弟二人双手沾染至亲的鲜血。
姬承影跪下道:“母后息怒,儿臣以后不说便是,母后要儿臣怎样儿臣就怎样。”
太后叹气:“不是我叫你怎样就怎样,而是你自己想要动脑子,你父皇驾崩,加上那几名辅臣相继去世,这天下才会大乱。”
姬承影道:“儿臣始终怀疑,那几名辅臣之死与南荣家有莫大的关系。”
太后严肃道:“此事不可乱说,现在朝政实际上都把持在南荣曲风手里,虽然看似他没有多大的权力,但朝廷各部都听命于他,如今你能信任的人不多。”
姬承影问:“唐琛应该算一个吧?他可是当年父皇最信任的殿外听候。”
“人是会变的,”太后满脸担忧,“唐琛虽然忠心耿耿,但他始终是南荣家的女婿,虽然他当年迎娶南荣文君的女儿也是俸诏行事,但是,天底下最易变的就是人心。”
姬承影苦笑道:“如果连唐琛都无法信任,那朕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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