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当几个大哥知道妈妈和陈伯伯谈恋爱的时候,开始不是反对得很强烈,是她从中挑拨,才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反感,加上死去的父亲曾经闹过绯闻,而几个哥哥都是极重面子的人,所以被她一番挑拨,原先有些软的态度全部都硬了起来。
而她,不想妈妈和陈伯伯能结婚,那将扼杀她最后一丝机会。
坐在大落地玻璃窗的西餐厅里面,秘书以为陈天云和女朋友吃饭,所以订了一家浪漫的西餐厅。朱晴子端着洁净的水杯,慢慢地喝着柠檬水。陈天云看着她喝水的姿势,淡然中带着一丝优雅,他微微一笑,想起胡喜喜每次逼她喝水都是将就地喝一两口,然后便不耐烦地放在一边,手势粗鲁,可那样的她率真潇洒,没有半点做作。
“笑什么?”朱晴子放下水杯,发现他看着她柔柔地笑着,心中一荡,那一种喜悦让她全身的毛孔都扩张了。
“没什么!”陈天云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道,“对了,想吃什么,这家餐厅的鸵鸟扒不错的,我女朋友最喜欢吃。”
朱晴子说道:“我要沙拉便可以了,我不太喜欢吃肉。”
“减肥?你们女人一天到晚总说什么减肥,我看你身材不错啊,没必要刻意减。”陈天云打开餐牌,看胡喜喜吃饭是一项享受,她吃什么东西都像很美味似的,吃得十分投入。
叫来侍应点了餐后,陈天云问道:“你哥哥们是什么看法?”
朱晴子蹙眉叹气道:“在说他们的意见之前,也许我应该跟你说一个故事,你便能了解他们为何如此执着反对了。”
陈天云危坐正襟,事关老爷子的幸福大事,他当然是谨慎相待了。
朱晴子陷入了回忆中,神情有些凄凉,那一段往事对她影响颇深,以致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些痛苦。
“我爸爸是大学的教授,妈妈是中学的老师,两人结婚多年,一直相亲相爱,很少有吵架。家庭也十分和睦,哥哥们不是讲师就是医生,也算是有出息了。我是家中的老幺,爸爸死的那年,我才念初中。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剧情如此的老套,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女孩,那女孩和我差不多大,她们来拜祭爸爸。但是谁也不认得她们,她们也说不出身份,那女孩却直挺挺地朝爸爸的遗像下跪,口里喊了一声爸爸。妈妈当场便昏倒了,这个打击对她而言实在太大了。我们把那两人赶了出去,那女孩和爸爸长得很像,眼角的地方也有一颗小痣,没有人怀疑她不是爸爸的骨血。但是谁也没有认她们。这件事情在我们兄妹心里,永远是一个死结,代表着一个耻辱。爸爸在我们心中光辉的形象已经蒙尘了。”朱晴子慢慢地道出这一桩往事,陈天云对这些事情深有感触,因为从小,他也是看着父亲如何的花心,如何的伤尽了妈妈的心,只是龙姨受了这么多委屈,晚年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为何儿女不成全反而拦阻?他不由得问道:“若是这样,你们更该赞成龙姨和我爷爷在一起才对啊,为何要反对?”
“你不知道这在我们家是什么样的耻辱,哥哥们说父亲已经给我们家族抹黑了,不能再让母亲在晚年还闹出些什么桃色绯闻。所以坚决地反对了。”朱晴子无奈地说,朱家几个儿子确实也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态度并没有那么坚决,若非她在旁挑唆,那么事情未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开始的时候是赞成的,可是如今反对,原因有二,第一,若是妈妈和胡伯伯结婚了,那她便是陈天云名誉上的姑姑。第二,她最近频频遇到那野女人,也就是朱老教授在外面生的女儿,她不能让她们看妈妈的笑话,说她守不了寡,七老八十还找个男人。这等同硬生生打她一个耳光。
女人是善变的,不是她不疼爱妈妈,而是不能接受随之而来的很多问题。只是在陈天云面前,她用了几个兄长做挡箭牌。不过她那几个兄长也确实和她差不多想法。
“荒唐,这哪里是耻辱?我们作为后辈的,只能尽力让长辈幸福,这是我女朋友教我的。”陈天云有些不明白他们的想法,这哪里就是耻辱了?读书多的人不是应该懂得更多道理吗?年纪大了,还有几年的福可以享?既然找到可以相守的人,作为后辈的应当高兴才是啊。
朱晴子勉强笑了一下,“我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之前我也说过,我几个兄长的个性比较守旧,未必能接受老人们在一起。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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