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方才那一点暧昧消弭无踪,空气中依旧萦绕着双方的淡淡气味,指尖还有触摸的温暖,但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陈天云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方才她驱车在马路上疯狂飞奔,看着她差点和泥头车相撞,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不想自己骗自己,对胡喜喜确实产生了感情,但道德和父母的过往让他不能越过这界限半步。
胡喜喜有说不出的颓败,只要一想到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她便觉得胸口堵着一块大石,无法呼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那十指曾和她交握,指腹的温润还能引起她一阵阵的心悸。陈天云,你是怎么想的?她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
西潮大酒店,是本镇最高级的酒店,建造大概也有二十多年了,曾经风靡一时,但可惜随着经济的没落慢慢地斑驳起来,能住得起大酒店的人不多,加上旅游业淡泊,这大酒店也是入不敷支,随时准备关闭。
中餐部还能勉强维持下去,只因这些大厨全都是老师傅人马,入厨经验丰富,在鼎盛的时候曾经代表西潮参加过世界的美食赛事,可谓见多识广,而周边的市镇比较富裕,喜欢往清静僻野的地方吃饭,而西潮大酒店一则出品好吃,二是价钱不贵,三是环境清幽,所以每逢星期六日,便有很多人驱车前来,一尝老师傅的手艺。
今晚潘书记订了一个雅间,潘书记童镇长招商部何主任,联同规划局的陈局长,宴请陈天云与胡喜喜等人。作陪的还有西潮镇电视台的两名主持人,长相靓丽大方,说话玲珑,湾湾与古乐一进去,便顿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见惯了这些场合的湾湾与古乐自然是游刃有余的,一边和领导们谈笑风生,一边试探这里的发展方向,看看和自己的理念有没有相切合。
将近七点,胡喜喜和陈天云才回到酒店,服务员挂着甜美的笑容,领着她来到雅间,轻敲了门然后推门进去,两人都换上了职业的笑容,逐一握手,然后坐了下来。
“胡小姐和年幼的时候还有几分相像,童某人一看就认出来了。”童镇长打起旧时相识的友情牌,务求尽快融入话题。
胡喜喜对这童镇长记忆尤深的,她笑道:“短短十余年所长便摇身一变,成为领导我们全镇的一哥,真是可喜可贺啊。”
“童某人那是混饭吃,脑袋的知识没长,倒是肚子圆了。”他指着自己的大肚子,开怀大笑起来,招商请客,哪一样都是吃,而人到中年,一旦胖了便再难瘦下去,开始的时候他比较介意,毕竟他是刑警出身的,对于自己身体素质要求很高,慢慢地便看透了,现在又不是讲究上街抓贼,身手好有什么用?能办点实事才是要紧。
“镇长说笑了,谁不知道您为了我们镇的经济发展付出了多少心血?来来来,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陈年普洱,是老板的私藏货啊。”得知胡喜喜最喜欢喝茶,所以主持人便用另一种方式来讨好她,看似是对镇长说,其实是对胡喜喜说,她为镇长倒了茶,又逐一往每个人杯子里添了些,服务员连忙上前接过茶壶:“请让我来吧。”
那主持人笑道:“也好,服务员,要控制水温啊!”服务员应道:“我会注意的。”
胡喜喜饶有兴味地看着服务员泡茶的手法,再看看汤色红浓明亮,香气独特陈香品一口滋味醇厚回甘,确实是上等的普洱。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有茶醇厚便足以让自己心花放,“假若我没品错,这该是普洱的“太上皇”金瓜贡茶吧?”她把玩着细小的青瓷杯子,慢慢地又饮了一口。
陈天云不懂茶道,这些中国传统的玩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但见胡喜喜一脸的欢喜,也端起杯子学她细细回味了一下,但还是觉得和普通的茶叶没有区别,顶多就是香滑了些。
“小姐真是懂茶之人啊!”门外走进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年人,大约六十多岁,一脸的赞赏,“能喝一口便能说出茶名的人,我已经多年没有碰到了。”
“张老板!”胡喜喜认得他,他是西潮大酒店的老板,也是爷爷的忘年交,以前经常到爷爷的武馆找爷爷下棋,久而久之胡喜喜便认得了。
“小姐认得我?”张老板坐了下来,也对陈天云等人打了招呼,便细细打量起胡喜喜来,他这些年一直长居西潮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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