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正常,脉搏正常,脑电波正常。”
“恩好,每隔一个小时來察看一次,她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金医生。”
嘀嘀。。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一阵冰冷的机器运作的声音。
这些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我听着这些声音,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却沉的不行。
“我可以陪在她身边吗?”
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涌进耳朵。
“不行,这实验刚结束,她的精神力受到巨大冲击,现在能让你探视一眼已经是极限,小姐,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相信我,她一定会沒事的,这个实验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你要对我们有信心,对她有信心。”
“好的,那就麻烦金医生了,那我现在去看看另一个吧。”
“好,这边随我來。”
脚步声和交谈声渐渐远去,我在睡梦中皱着眉,用尽全力想要醒來。
醒來吧。快醒过來。。
慎儿。你该醒來了。
最后那一句呢喃仿佛是來自灵魂深处的呼唤,我耳边那原本一直在下沉的压力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阵暖流般的轻松瞬间涌入大脑,我感觉到我的鼻腔仿佛突然被打开了闸门,一下子就能够呼吸了。
“唔。”皱着眉吸了口气,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白,白色。
视野里的画面渐渐的变得清晰,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我眨了眨眼,脑子完全呈现了一种迟钝的状态。
可是,如此真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
天啊!
我蓦地瞪大双眼!
神经像是四处不断延伸着的无穷无尽的触手,将我全身的经脉都探了一遍后,一种肿胀的僵硬感快速的抵达我的神经,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微疼和呼吸时的僵滞,这,这是人的身体!
“唔。”我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发出一阵沙哑的嘶吟。
好疼!
光是动了动手指,都感觉这么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笼罩了我,我仿佛忘掉了什么,又仿佛重新拾起了什么。。
等我的目光就这样以平躺的姿势将这个屋子彻彻底底的打量了一遍之后,我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从我的后脊骨尾端一路窜冒到我的天灵盖。
努力的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小指。
胳膊和腿都不怎么听使唤,发胀发痛!
可是。。这疼痛在我记忆之中明明就是连蚊子咬一口都不如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睁着眼睛几乎一动不能动的对着天花板躺了半天后,我终于搞清楚了我到底为什么会感觉十分的不安。
因为,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和皮肉传來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不是感觉,绝不只是感觉,而是,切切实实存在的知觉。
那是,血肉之躯才有的知觉。
不知为什么,我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悲伤,可是,我的眼角却滑落了两行泪水。
果然是血肉之躯,流两滴眼泪,眼睛都会觉得酸涩。
我竟然,回來了。
这一次我真的很想骗自己,但是,浑身的反应都在告诉我,这一次绝对是真的。
因为以前,不管是幻境,还是时空夹缝,那种身上的感觉是不存在的。现在想來,其实,在禁裂区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对疼痛可以有那么强的忍耐力,或许,那并不是忍耐力,而是一种麻木。因为沒有作为人类该有的灵敏的知觉。
可是现在的我,,身上每一处的麻木和肿胀甚至都清清楚楚的感知的到,空气的丝薄,甚至是扣在我嘴上的氧气罩卡的皮肤的阵痛,都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我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现实世界的人。
在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猛地深吸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的吸入,我的胸腔朝着上方呈现拱桥形状的凸起,背脊重新投掷回床板上的时候,突然恢复了知觉的关节到处都夹杂着一种酸痛感。
我试着抬起一只手,可是,那僵硬的感觉,那酸麻的感觉,仿佛此时正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乱爬。
喉咙里翻滚了一下,口干舌燥之间,我终于强撑着抬起一只手,缓缓的凑近我的脸,将那氧气罩慢慢的掀开。
我试着翻了一下身,床就随之发出一小声吱嘎的声音。
病房里空无一人,我反反复复试了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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