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鼻子:“我请你?”
“要你请个饭,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沈孟青眼风一扫“每次都说请我吃饭,请到现在也没兑现,你这打白条的习惯都多少年了,该改改了吧?”
也是,沈孟青帮了她那么多次,是应该请人吃餐饭的,说实话,也只有前几次是真心诚意想请他吃饭的,可贵人不赏脸,她也没办法,总不能拿刀子逼着人家赴宴吧?后来这事成了常态,每次就那么一说,跟口头禅似的,说了也不当回事,没想到贵人一直还记得。
得,就当还个情,这饭她得请!
贵人常去的那些地方非富则贵,苏思琪在心里正寻思着要上哪吃合适。沈孟青站了起来,拿了包和车钥匙,说:“走吧。”
“您想上哪吃啊?”
“随便。”
随便这两字的学问就大了,贵人不指派,她得好好琢磨琢磨,一定得找个好地方让贵人吃开心了,下次找他帮忙,也能理直气壮些。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吃了她的饭,看他以后还好意思跟她甩脸子。
沈孟青都走到自已车边了,又改变主意了,说两个人没必要开两辆车,他的车先扔公司,吃完饭苏思琪再送他过来拿。
苏思琪就怕贵人坐不惯自已的平民车,说:“不如开你的吧,把我的车搁这里。”
沈孟青抬了抬眼皮:“我懒得开,说不定呆会还喝酒呢,还是开你的。”
贵人这样一说,苏思琪就不说话了,老老实实上了自已的车,沈孟青倒底是贵人作派,拉开车门坐在后排,把她当司机使。
这时侯已近黄昏,虽然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也堵得很,走走停停,前后左右的喇叭按得苏思琪心烦意乱,要按大家一起按,她也不示意“嘀——嘀——”
沈孟青坐在后头慢条斯理的说:“急什么?饭馆又不会关门。”
苏思琪说:“我怕饿着您。”
沈孟青笑了:“哎哟,头回见您关心我。”
苏思琪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嘴角歪歪,象中了风似的,不由得撇嘴,看样子这厮心情尚可。每次她烦燥的时侯,他一准心情不错,就跟天气预报似的,准得不得了。
苏思琪跟他贫嘴:“关心你的人多了去了,哪轮得着我呀!”
沈孟青仍是笑“你嘴这么贫,陆天臣知道吗?”
“知道啊,”苏思琪说:“他觉得挺好,还说我有意思。”
沈孟青难得跟她逗趣:“说你有意思,是不是说你傻?”
“你才傻呢,”苏思琪得瑟的冲后视镜里的男人扬眉:“他不知道有多喜欢我。”
“喜欢就好。”沈孟青说完这句,把脸转向窗外。
苏思琪依旧滔滔不绝:“这缘份要来了吧,还真是挡都挡不住,我现在可知道这么些年为什么没谈恋爱?原来是为了等他,其实我和他可以在一起,还多亏了你,不是那次借你的光,到现在我还不认得他呢,陆天臣说你是我们的媒人,按习俗要送双鞋给你当谢礼。”
沈孟青面无表情,半响才说:“你们要结了婚,我才算媒人吧?”
“反正你记在心里就是了,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你就问他要鞋,往最好的要。陆天臣那人不小气,你尽管开口就是。”
沈孟青没答她的话,转了话题:“我跟陆天臣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知道啊,你们是同学。”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他没说我们还曾经是情敌?”
苏思琪差点一脚把车刹死在路中央,一脸的震惊:“你们是情敌?你跟安夏诗他们就是为了你分的手?”
“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沈孟青有些不悦:“好好开你的车。”
是是,贵人嘛,身娇肉贵,磕了碰了都是大事,苏思琪把震惊暂时压在心底,专心专意的开车。
沈孟青问:“你准备请我去哪吃饭?”
“大楚食府成吗?”
“挺远的,别去了,”沈孟青伸着脖子看车窗外头,说:“你慢点开,别开过了。”
苏思琪不知道他老人家想干什么,只好减慢速度,听沈孟青嘀咕了一句:“记得是在这啊!”“这条路我都熟,你找哪家店?”
“有一家自助,好象叫什么波波的。”
“加特波波是吧,”苏思琪说:“在前面呢,你要吃那个啊?”
“就两个人,点多了菜浪费,就吃那个吧。”
哧,新鲜,苏思琪头一次从沈孟青嘴里听到“浪费”两个字。
虽然这种平民自助不符合沈孟青的身份,但是不用跟贵人单独困在一个包间里,苏思琪觉得也挺好,就是这价格便宜了点,请沈孟青吃餐饭花不到二百块,方卓越要是知道,一准得笑掉大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