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黄纸三折,呈十字封在禁坛之上,又用三色棉线缠住打结。
再作休息,接着左手捏斗指竖立身旁,右手手指不断变化,口中念咒:“叩请经藉度三师,脚踏乾宫开天门,兑卦领雄兵,艮宫封鬼路,离宫驾火轮,坎水涌波罗,坤门存地狱,震雷霹雳身,巽风吹三岳,弟子中间立,诸将护我身。。。”边念边迈步至对应位置,念完右手变剑指竖立胸前,左手斗指斜指下方,站立数秒,又用剑指对着禁坛划下五横四竖,中间书写三个“封”字堆叠。正此时,王知恩突然打了个激灵,接着眉心的发胀感便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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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完毕,桥道士送走祖师等神,脸色苍白,略显中气不足地对王四爷说:“老弟,等下你把这个禁坛放到神龛右侧,一来有天地祖宗保佑,二来以免鸡飞捣乱把它打碎,恩伢九岁五个月后起大运了你就可以把它拿下来解了”。王四爷连忙应下,口中称谢请桥道士坐下休息。然后到厨房拿了一只鸡放入编织袋又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桥道士,桥道士把装鸡的袋子接过,红包则退回给王四爷。王四爷见此说道:“桥哥,亲戚归亲戚,行内规矩还是要讲的,何况你刚刚这趟搞完,这短十天内是别想接活了,你就拿住!” 桥道士闻言便收了红包放入口袋。
桥道士坐着休息了一会,精神恢复了一点,便准备起身告辞,王知恩奶奶从厨房走出来挽留道:“桥哥,饭菜马上就好,吃完中饭再回”。“今天就不吃了,改天再来,要赶紧回去困个好觉咯”,桥道士笑道。“我送你一段”,王四爷帮忙拿起桥道士布袋和装鸡的编织袋说道。
送桥道士回家路上,王四爷问桥道士“桥哥,你今天咋突然想收我孙子传法了,应该不只是为了给他护身吧?” “护身当然是一方面,你也晓得我们家永伢天赋不行,虽然学了我的本事,今后怕真的只能做做简单的白事,还不一定能主担(白事师傅中带头的),我一直就想再收个徒弟以免这一身本事失传,对不起祖师。今天察觉到恩伢灵觉敏锐,他又机灵聪慧就起了心思,不过我们隔了辈,收作徒弟肯定不合适,就想着让他拜永伢为师,我亲自来传法”。
“嗯,桥哥你也莫怪我不肯,讲实话以前我们学这个一是想着有门本身谋生,二来以前世道比较乱,'人魔妖鬼'也多,我们在外求财,行山走水也需要点本事傍身。但我回村结婚生子,眼看世事变迁,这又是三十年过,现在世道真的不一样了,可能不接触那个世界反而更好,接触了反而危险。。。只是没想到以前终日打雁,冇吃过么子亏,这次却被那陈老倌阴魂钻了空子,唉!” “老弟,不要多想,有时候啊不得不信命数,莫说你这个木匠,我这次还不是疏忽了?。。。你可能是对的,恩伢确实不能做这个行当,他会有更好的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也莫送我了,回去想想恩伢子后面怎么搞吧”。桥道士说完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从王四爷手里接过东西,挥手让王四爷回去了。
王四爷依言返回,一边想着事一边又拿出旱烟,嗒叭嗒叭抽了起来。数十年前,东瀛小鬼把战火带到大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王四爷就出生在战争末期,孩童时代还跟母亲出去乞讨过,社会魑魅魍魉横行,人间如狱,部分人心似鬼,幸得伟人天降,收拾山河,但百废待兴,起初也并非太平盛世,学得木匠本事后在外行走求财也遇过不少危险。当今,真龙坐堂,诸邪隐退,凡众难见,大华师夷长技加自主创造,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如今单车、电视这类事物可能鲁班先师也不敢想象。后来回到家乡靠木匠本事和勤劳耕作立下了这点家业,未来世界是怎么个光景,老人家想象不到,但是他孙子这一辈一定要走出这个小地方,去看看未来新华国会是怎样个盛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