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赋》!”
林黛玉看着书桌上的纸张,上面书写着这么三个字。
不过,她却想到了其主人,就迫不及待的向下看去:
“斗牛星汉,星辰月暇。天地明明日月分,此乃阴阳运转不易之理。于是天地永恒,寿极无终,沧海虽可变,北斗紫薇仍挂苍穹。”
“芝兰萦香,玉树挂翠,宫阁霜寒,神盏坠月。仙宫神影终不遇,陋室凡尘日日期。是日身在朱楼碧瓦之间,神念已在山野荒村之中,荣华富贵,绫罗绮绣,吐气如兰,美人如玉,视之若尘埃,环身不动容。渺渺茫茫随风去,踏踏实实掠泥来,岁月惊逝,恍然回畔,惜岁峥嵘仍在目,今日淡泊无所觉。乃戏于人间,或游于山海,或隐于乡野,或发于庙堂,一念之间,皆可变换。”
“……唯哥哥的确是这样的……”
林黛玉轻声呢喃,女孩发髻之上插着珠簪,清丽雅致。面孔苍白柔弱,虽如此,下巴上却还有一些淡淡的婴儿肥。
“唯哥哥的确是位谪仙……”
林黛玉知道贾唯的来历,自然不疑有他。
念至此,林黛玉继续向下看去:
“人叹曰:‘公子如玉,不沾污?,可居庙堂,可居陋室。人去如风,圣洁飘渺;人来如圣,超凡脱俗,是谓谪仙也!’”
“红尘凡俗不沾身,飘渺人间皆随性。化外之人,红尘公子。虽念居九天,但身坠凡尘,红尘荣禄仍在求,但求心中随心意。乘风而去,须臾南海净土至北冥;踏云而来,片刻苍穹九天下幽冥。岂能囚于朱楼绮户坠苍穹,使谪仙陷于污?中!”
林黛玉清脆的诵读在闺房之中响起,一旁的紫娟却也听的入神。
“唯哥哥倒是轻松了……”
林黛玉将纸张放在桌案上,拿起一旁的细笔,饮了香墨,开始在宣纸上誊写。
神态优雅,双目之中,却有着失神,似乎是沉浸在文章所描写的情景之中。
……
相对于安静娴雅的女孩闺房,荣庆堂中却是一片喧嚣。从大明宫朝会返回的贾政,心中一直在想着宫殿之中,皇上让宣读的这篇赋。
现在在荣庆堂中亲口念出,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在荣庆堂之中的人并没有几个人能够听明白着篇赋所表达的意思,但是却听明白了贾政说的话,其中夹杂着贾唯的确是不想袭爵的意愿。
“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办,现在,你看能不能带着唯哥儿去宫里一趟?”
贾母看向旁边的贾政。
“这……”
贾政有些为难,毕竟皇帝可不是谁想见就见到,即使是他,平时没有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资格见。
“老太太,事情就这样吧!”
贾唯摇头,其实他写的这篇赋也是一次试探,现在看来,似乎闹的有点大,不过也无所谓了。
怕贾母等人着急,贾唯不得不撒了一个谎,道:“老太太,你是不是很好奇之前我为何会同微服私访的太上皇在一起?”
来贾唯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目光瞬间聚集在贾唯身上。
贾母听到贾唯的话,连忙问:“唯哥儿,到底是为什么?”
之前没有问,也是因为那是太上皇,太上皇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他们还是有点政治觉悟的。
不过现在贾唯主动说出,正好也可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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