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难得回了一趟楚府,楚家素来家风和睦,再加上了楚相和顾氏,还有几位兄长的多加挽留,虽然素来有出嫁皇室的女子不在娘家留宿的规矩,景娴和萧辰琛倒是在府中住了一日,次日用过了早膳后才是回到了琛王府。
而至于此事又是叫那暗暗留心的人在暗地里咬碎了银牙,暗自扼腕,从而衍生出了多个风言风语版本,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琛王府就如同是往日他们从未曾是离开一般的,一切也都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直到是午膳的时候,景娴顾念着独自在府中的鬼夫子,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却是在左等右等之后,依然不见往日里素来最为是活跃的师父,坐在了花厅的椅子上,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眉心已经是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里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事好像是要发生。
萧辰琛轻轻地抚着她的手,温厚的带着几分粗糙的大手里传递着的是令人备感安心的力量,叫景娴不由自主地缓了缓眸子,嘴角轻轻地扯开了一抹笑。
片刻后,才是有茯苓拿着一封信件,急匆匆地往花厅来而来,面上似乎还是带着几分难得的古怪,恭恭敬敬地交给了景娴。
景娴看见了茯苓的面色,只觉得心里头是咯噔了一下,心头闪过了一阵恍惚,忙是接过了信封,土黄色的信封上边是鬼夫子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吾徒景娴亲启’。
眸光在信封的背面一侧掠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的匆忙的缘故,信件的封口处并没有打上了蜡印。
景娴的心思微微地沉了沉,和萧辰琛对视了一眼,才是信封中抽出了一张纸张来。纸张折叠的不甚平整,草草的倾斜的痕迹,看得出来他行事的匆忙。信纸上写着,‘吾小徒儿,为师偶遇老友,四海之大,与之同游,勿念!’
草草的几句话,磕巴的话语,倒是莫名多了几分难得的文雅来。
景娴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又是在心中前后默念了两遍,心中不免有几分离别的伤感,不由得又是嘴角露笑。这样的遣词酌句,倒像是鬼夫子的风格。不由得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辰琛本就是和景娴挨地近,自然也是看出了信纸上的黑字,想了想,倒也是宽慰景娴,“你曾说是师父的性子素来是跳脱,如今能够在府中住下了这么多日,想来师父是不愿被这宅子给束缚住了,倒是无需太过于是担心。”
“嗯。”景娴点了点头,将这信纸妥妥贴贴地折叠好,放回到了信封中,交给了茯苓。
正巧是追云和追月同样是从外头进来。追云的手中拿着另外的一封信,追月的怀着倒是抱着一只小白狐,僵硬的面庞似乎也是柔软了起来。
那小白狐一进了屋子,宛若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气味道,一双慵懒的眸子闪闪烁烁地睁了开来,闪着令人惊讶的异光。先是有些依恋地看了萧辰琛一眼,转而眼神便是直愣愣地盯着景娴,整个身子顿时就是一颤,再是一蹬,就已经是从追月的怀中跳脱,然后只见是一道白光而来,阿离就已经是轻就驾熟地蹦跶到了景娴的怀中,还是顾自舒服地在景娴的手心里头蹭了一蹭。
景娴的眸光闪现,有些欣喜地看了萧辰琛一眼,眸子里忽然是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情,“是阿离。”
萧辰琛虽然是有些不愿阿离霸占了景娴的娇躯,却也是不愿意因此坏了她的好心情,大手在阿离的皮毛上掠过,虽然是有些不情愿,倒还是点了点头,“是。”
还不等他弄明白这小狐狸缘何是会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便是见追云拿了一封信上前。面色微微变了一边,拿过来,仔细地翻开。
信上不过是寥寥数语,与景娴所收到的信,大体上也是相差无几。唯二多的一就是将阿离送回,须多加照料,再来就是附在了信纸后头的四行小字,‘帝星隐,凤星归,三朝一,四海同’。
萧辰琛的面色一瞬间也就是沉了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师父天机老人的,素来神机妙算,更兼是会看卦象,识人心,学识极是渊博。而这一张纸上所写的东西,却是叫他的心头也是不经一颤,眼神不由自主地也就是看向了景娴。
景娴看出了萧辰琛的异样,探头看向了那纸张,眸子不由得是轻轻地皱起,一时间却也是觉得好笑,想想不免是有些无稽之谈。
若是这些看星象,亦或是卜卦,真是准确,历朝历任皇帝又是何至于此。鬼神之轮,未免也是有些可笑。只是又是想到了自己的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虚拟的王朝,一时间,却也是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
语气微微有些僵硬,“此事倒是不必声张,且再看看。”
萧辰琛却是沉着脸,深深地看了一眼景娴,嘴角缓缓地勾起,“不错。”若是真有其事,倒是他占了便宜。
说罢,大手不过是轻轻一转,手中的信纸倏然就是化为了一道齑粉,在他的手中缓缓而落,变成了绒锦地毯上的微乎几微的尘埃。
而他们谁也是没有想到了,若干年后,当他们尝尽了辛酸苦辣,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的时候,回转过头,才是猛然发觉,寥寥虚无人生,原来在很早以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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