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既然接受了,他便不会再回避恐惧,而是竭尽全力去改变现状。
桑鹿登时高兴起来,了句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便蹦蹦跳跳地跑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百耳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几乎要让他窒息的**,正想开口让图出去,就听到图:“百耳,我也想学。”到现在他都没练出气感,要一都不灰心是假的,如今听到百耳要教阵法,他不免有些心动。
“想学就学罢。”百耳对此并不反对,如今图已算是他自家人,他更没藏私的理由。不过,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想要特权是不可能的。“先去把千字文抄一遍。”完,便把人赶走了,他可不愿意时时都被**控制。在图离开时,还叮嘱了,这段时间绝不能让任何兽人靠近石屋。
图也知道其中利害,自然特别留心,哪怕是在忙的时候也会随时注意这边的情况。
等人一走,百耳再次吐纳静虑,像昨晚那样尝试用意念去碰触尾闾处的火核。只是这一次直到头痛如裂也没能探进分毫,更没弹出一丝半缕的真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忍过头痛,忍着如焚的**,看着屋思索着。
既然能产生气感,而且运用起来没有障碍,就证明亚兽的身体构造虽然有些不同,但修练却是没问题的。只是在冲击大周天时为什么会出现全身真气躁动,无法控制的情况?而且那些真气仿佛有什么在指引着一般,竟然会全部汇聚到尾闾处。还有就是,为什么当真气都被尾闾吸收之后,他身上会散发出发情的气味?若真气无法首尾相接,是因为尾闾处的经脉不通,又或者亚兽天生的缺陷,但是为什么他之前又能贯通周天?所以,这完全不是经脉的问题……
沉淀下心思,将问题一条一条地撂顺,最终百耳不可回避地得出,所有的这一切都跟亚兽的生殖系统有关。之前他对尾闾不明,虽知那处会如丹田一样产生气感,但终究没把它当丹田用,便是练出的真气也是储存在经脉中。但若它也如人的丹田般能够纳气,还能凭借真气激活其已渐渐退化的能力的话,那么出现这种情况似乎也得通。练内功不就是将人体许多因为各种环境因素被封闭隐藏的能力重新开发出来吗?如轻功,如视听嗅觉,再如练到先天境界时,还能还老还童等等,而解开这一切的密锁正是真气。若放在现在这个身体上,岂不就是图曾经过的已经消失多年的发情能力,如果他猜想得不错,只怕连带的还有生育能力。
想到此,他窘迫的同时,又若有所悟。
既然丹田能纳气,也能将真气吐出来,那么从目前来看功能与丹田相似的尾闾是否也能如此呢?所以他完全不需要去探知火核里面是什么,也不需要去想怎么打通与尾闾相接的经脉,只需要想办法找到法门将尾闾处转动不停的真气引导出来,是不是就行了?
即想即试。当意念再次沉入尾闾时,他不再想着强行突破了,而是努力寻找着火核转动的规律,以期能找到突破口。只是寻摸了半天,除了头被转得渐渐眩晕外,连火核转动的方向都没能分辨出来,似正似逆,似上似下,等多留意一会儿,却又发现都不是。
定了定心神,百耳突然一咬牙,引导着督脉里那丝稀薄的真气进入了尾闾,任由它被火核吸引过去,意念紧紧跟随着,终于找出了火核运转的方向,竟是用的正斜向下的方式。因真气如云雾般流动,所以难以分辨。然而,分辨出来了,那缕真气也调不回来了。他试了无数种办法,只除了顺着火核的方向能够让运转加速,真气更加凝紧外,其他方式完全无用,更别将真气从其中驳离出来了。
“百耳,百耳……”
焦急的呼唤穿破层层迷雾,将百耳的神智唤了回来。他睁开眼,看到图正满脸恐慌地看着自己,张口想话,却发现喉咙干哑发不出声。
“百耳,你做什么了!”图看到他睁开眼,神色微松,脸色依然不好看,甚至带上了一层愠怒,显然对他这样折腾自己不满,但是手却温柔地擦拭着他的额头和脸。
百耳这时才知道自己竟是满头大汗,连兽皮衣下的身体也被汗湿透了。头很疼,如裂,如炸,疼得人想撞墙,开始之所以没感觉,显然是疼过了极限。如果图没有回来,或许他会就这样昏迷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又或者直接变成傻子。
那样不定更好。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又迅速被他抛开,然后唇角微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便看到本来气极败坏的兽人面色瞬间缓和下来,低头来亲他的额头,带着像碰触易碎的瓷器那种心翼翼以及珍惜。
是真的喜欢极了他,才会这样吧。百耳感觉着落在额上的柔软温热,本来烦躁沮丧的心似乎也变得一样柔软温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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