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今北京西南)
刘守光正惶惶不定、寝食难安,前番李存勖四处围攻兵临城下让他城池丢失殆尽,大将、兵马丧失无几,近来契丹号百万大军再掠燕地,却毫无救援之意,由此再无施行暴政的心情,就连大肆淫欲也再无往日的精神;
独自坐卧在龙椅之上,面色晦暗,神情颓废,丝毫看不到一点皇者之气,而身旁陪伴他的只有爱将李小喜,此李小喜奸佞小人,守光甚爱之,一时权倾燕地;
望着这片空旷寥寂的皇宫刘守光叹声道:“爱卿,如今贼军兵临城下,如之奈何?”
李小喜眼珠一转谄媚道:“陛下,无需担忧,如今却是我光复大燕全境之时!”
“爱卿不必宽慰朕了,如今幽州城困如铁桶,进出不得,我等身陷重围矣!更何谈光复我大燕。”
李小喜道:“陛下,我等可借兵!”
刘守光叹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朕已派使者数人前去契丹大营,奈何耶律阿保机语意晦涩,态度不明,明说不会动我幽州,然实似有一并吞没我大燕之意!”
李小喜诡异一笑,道:“陛下,臣所借之兵非契丹也!”
刘守光疑惑道:“非契丹,还有何人,河北天子(梁朝)已为李存勖所拒,北上不得,难道是神兵天降乎?”
李小喜朝南方指了指,神秘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臣说的是沧州!”
“沧州?你可是说那张万进?”李入主沧州之时正是李存勖大举进攻他地燕国之时,使得他对李入主沧州之事竟然毫不知情;
“非也,年初之时沧州已易主矣!”
“是何人。能有何能耐就我幽州?”
“此人名李,崛起于数年之间,曾为保义节度使王景仁假子,王景仁故后一举上位。后又伙同各路兵镇大掠西都洛阳,挣得一身好家当,前初之时趁吾与晋交锋之际,借杨师厚之力鹊占鸠巢驱走张万进夺了沧州节镇,一时兵盛。”
刘守光嗤道:“就算他英雄了得又如何,沧州又不似从前,贫瘠之地,能有多少兵马
“陛下有所不知,此人自夺得沧州之后却并未在沧州,而是潜心经营大漠。已于辽西建城,有数万控弦之士达数万,铁骑如云,正是我借力之时。”
刘守光眉头微皱,道:“朕与其素未交集,且此人此时因当为梁王之属,他怎会好心帮我?”
“陛下不如许之以利,待我大燕一统时再”
“如此就有劳爱卿了,你就告诉他。功成之日,我大燕与之共享!”
“陛下英明!”李小喜恭维道:“臣下有远方表情在河北经商,素与其来往甚密,此等小事陛下只管放心交给臣下了。”
易州(今河北易县)
李嗣源、阎宝、李存审步骑七万会师,李存勖于中军聚之,眉宇间隐隐藏着一股锐气,自一统兵权以来,南征北讨百战不殆,当年父亲留下的三箭之誓他时刻都不敢忘记。其中一誓就是要将耶律阿保机赶回漠北(当年李克用与阿保机结拜为兄弟,后来与朱温相攻之时李克用求援,阿保机见无利可图竟不就,李克用气得吐血,誓要报阿保机背信之仇),李存勖谓之众人道:“契丹兵盛。诸位可有信心胜之?”
李嗣源一振雄壮的身躯。赫然道:“契丹号百万,实不足三十万。即便如此亦不足于我精兵相抗,不惧!”
屹立在一旁的周德威前番失兵,大败于契丹,心中亦是不忿,恨恨道:“前番契丹人欺我兵少,此次定要将此仇给报了。”
李存勖大笑道:“契丹蛮夷,屡次犯我中国(中原),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
李存审迟疑半刻,问道:“幽州刘守光当如何待之?”
“守光小儿不过瓮中之鳖,城中不过数千兵马,暂时不需理会,待大胜契丹之时亦是其亡命之时。”
“他若与契丹窜通一气怎么办?”
李存勖那英武的长眉微微一抖,脸上露出一丝神秘地笑容,冷哼道:“就怕他不出来。”
众人闻之顿时默然,若有所悟。漫于沧州境内,李一直处于忙乱的部署中,战争打得就是后勤这句话说出了战争的重点,这战前的忙乱里,有许许多多地事情要安排,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从军务想到政务,从行政体制想到黎民百姓,每一个环节都细细思索,却没有现什么问题,李此时方体会到为上者的不易,准确的说应该是要做一个所谓的明君的不易。
但是,一定是哪个地方有疏露的,李暂时还没想到,他对自己的直觉一向都是十分信任的。
于是李要王处存日夜长伴身旁,恨不得每一件事都分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几天来两人都是身心疲惫,其实一切都已经做得非常完美,沧州的各项展度都出了正常地度,在孙鹤等老官吏看来,此时的沧州虽然兵力、储备、底子没有十年前厚,但整体的效率、方向及度打到了一个完美的地步,只要这样下去,不出三年,沧州节镇将过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
期间李又去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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