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再攻了,先停一停吧,再攻下去弟兄们都快死光了。”
手下裨将单膝跪在周德威面前泣声求情,面色灰黑,衣甲凌乱,身上已背负十数处伤痕;
周德威脸色青黑,连续十天的攻城竟然还没有将小小的新州城给攻下来,让他即恼又恨,手下伤亡不少不说,士气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眼见着底下士兵们已隐隐有了抵触的情绪,如果再强行攻下去恐怕会引起哗变。
“先撤下来吧!”
周德威长叹一声,打到这种地步实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原以为凭借他的精兵瞬息之间就可将新州城给拿下,却不想卢文进竟然如此顽强,硬生生的打退了他数十次冲锋,造成数千人马的伤亡,让他心痛不已;
凝望着那血染的城墙,周德威眉头皱成一道,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只有眼见着着久要攻破之际却不知城内守军不知从那儿爆出一股士气,再次将他打退,如果是再平原地区他有自信可以瞬息间剿灭卢文进这股逆贼,但如今却是城防攻守战;
“将军,不好了,山北斥候现了大批契丹骑兵,遮天蔽日,不下于数十万骑,一路践踏而来,距此地已不足百里。”
“什么,来的这么快,没看错吧!”周德威显得难以相信,一双铁手猛地抓起来手下校尉;“绝不会错,其他再没有人能够组建起如此庞大的骑兵;”
周德威放开手。深情一落,脸色阴沉了下去,进,一时之下难以攻下,退。眼见着还有一轮冲锋新州城就要得手,十分不舍,一时间不由进退两难;
“传我令,即刻组织兵力。最后一次冲锋,这次定要将新州城一举攻破!”
最终诱惑战胜了理智,周德威狠下心来博一搏,赌在契丹人到来之前将新州城纳入怀中,届时只要等到晋王援军一到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杀!”
周德威沉声一吼,出了最后冲锋地一声命令,凄厉的号角声不断的回荡在这空旷的平原之上,晋军还开逐步组织起来,除了伤重的士兵卧倒在地之外,顿时一股肃杀之气勃然而。显示了其精锐地作战素质;
“这次全军突击,不要留后备,要一举拿下新州。”
“遵令!”
麾下各将校分散下去统领各部,准备组织最后一次进攻,各将校脸色犹自严肃,铁青的脸变得与周德威一般,沉黑的心情让他们不由对手下士兵大声吼道:
“都精神点,这次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这次要还打不下来。你们就等着喂马吧!”
“咚咚咚”
急促的鼓点声响起,这是进攻地讯号,古语有云一鼓作气,鼓声就是士兵的魂;
“一往无前,杀!”
“杀!”
“吼!”伴随着震天的吼叫声,前锋三千持盾手疯般朝着那云梯方向冲去,那里是刚才战局的主战场,密布的尸体堆满了城墙之下,甚至可以踏尸而上了。
周德威的脸上泛现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士气可用,按照这种形势,这下卢文进应该再无抵抗之力了把,新州城不出片刻就要落入手中矣!
“哒哒哒”
一阵沉闷的轰鸣声沿着地面传入耳中,“什么声音?”周德威不由一阵大慑,这声音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说%网这分明是大队骑兵的所造成的马蹄声。斥候不是说契丹人还在百里之外么?这是何处来地骑兵?
“来人!”
“在,都督!”
“都督。不好了!”一骑斥候从远处飞奔下马,滚落在周德威马前,气喘吁吁的说道:“都督,有五千契丹骑兵突然出现在山北,像是从山中狭道而来,像是对此地地形极为熟悉,此刻已直奔此地而来。”
周德威的脸变得极为难看,暗骂卢文进该死,当机立断,大喝道:“鸣金!”
霎时间清脆的金铁之声传遍了整个战场,凶猛的攻击浪潮顿时如潮水般退却,让此时惶惶于城墙之上的守军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颓然坐地;
“哒哒哒”
随着契丹骑兵的不断临近,周德威也不在收缩阵型,骑兵行两侧,步兵组成雁形防御攻击一体阵型,迎接着契丹骑兵的到来;
“轰隆隆”
灰烬漫天,一片乌云掠过这苍茫大地,一条黑线出现在远处地地平面之上,隐隐闪着数点寒芒,轰鸣的声音震得人心惴惴,渐渐的渐渐的黑线变粗,映入眼球的是那略显毛皮之色的小辫子,果然是契丹人;
“弓弩准备,列阵!”
周德威微眯眼睛,其中不时放出一丝闪烁的光芒!
一千步
八百步
五百步
气势滔天的契丹洪流在周德威意料之外的停了下来,队伍分开,从里面驶来地却是一员唐将。
“卢文进!”
周德威眼中精光猛闪,虽然早已知道卢文进投靠契丹人,但却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出场。
“哈哈哈大都督,没想到把,没想到我会不在城中吧,此番大都督可有难了!”卢文进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的味道,周德威身旁将校不由勃然大怒,就要请战,周德威挥了挥手道:“少安毋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大都督。我们打个赌如何?”
周德威脸色一寒,道:“打什么赌?”
“赌今次大都督能不能活着逃出升天如何?”卢文进放声大笑,这次卷土重来着实让他出了口恶气;
“你!”“你这条卖主求荣的狗!”麾下将校纷纷喝骂起来卢文进来;
“哈哈哈”周德威仰天长笑,众人地目光同时吸引到了他的身上,道:“卢文进。我就应你这个赌又如何,不过既然是打赌总得有个赌注,如果我赢了的话如何?”
卢文进狞然一笑道:“都督要是赢了,我从此就为丧家之狗。从此再不踏入中原一步,不过都督要是输了又如何?”
“哈哈哈我要是输了连性命都给你了,还能有什么?”
“好,都督豪气冲天,那我就不客气了。”卢文进边说边退入了契丹骑阵中;
“乌拉!”
轰隆隆…契丹五千精锐骑兵开始缓步加,挟带着雷鸣般地响声破风而来,巨大地轰鸣声充斥于耳中,周德威心沉如水,历经沙场数十载,如今再不是那战场新兵面对契丹骑兵再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预备!放箭!”
晋军骑兵开始环绕流动起来,步兵阵中数千张强弓劲弩分成两个方阵同时放开弓弦,
“嗖”
霎时之间,矢如雨注,箭若飞蝗,箭云遮盖了天空,如泰山压顶般朝契丹精骑急射而去;此时契丹人显示了其高地骑术,精骑不愧为精锐,随着一声尖锐地哨响。契丹骑兵如水流般分成两股,迅朝两边泄开,高的骑术在这刻显露无遗,大片的箭支落在了地上,抖动不已;
晋军如铁桶般地防御让契丹人无从下嘴,契丹骑兵从两侧绕了个大圈,重新回到五百步外的山坡上对峙起来;
烈阳当空,两军阵中隐隐出一道煞气,在空中纠缠在一起。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阵中周德威跨马巍然而立,凝视着对面的契丹骑兵大军,一双尖目出锐利的光芒,身旁裨将道:
“都督,好像不对啊。契丹人好像并无死战之意!”
周德威眉头微皱。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契丹人的一举一动;
另外一将领恨恨道:“契丹人到底搞什么鬼。这卢文进还真不是个东西,总有一日要活剐了他。”
“都督,如今契丹人不动,我等如何是好,拖下去于我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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