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家仆如蒙大赦,道了声谢,一口气冲了出去。
“不许跑,你给我回来!”任凭张郁森怎么大喊,小家仆头也不回。
张郁森一口血憋在了嗓子眼里。
“你看看你,那么大的火气,伤身呐。”张玉青靠近床边。
刺鼻的香味使张郁森把血又生生咽了下去。
“每天都穿成这副模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张郁森嫌弃道。
哪个男子出门会穿大红大绿,大紫大青还绣满了花的衣服?全城只有张家二郎一人。
就是女子也不敢那么穿,偏偏张玉青每天穿成这副模样在街头大摇大摆,气得张刺史每每看到他都是吃不下饭,咽不下气,遭遍了全城人耻笑和白眼。
说张玉青两句,比小姑娘还能哭,泪水成碗。每次想动手的时候,张玉青的阿娘的泪水是成桶。
母子俩堪比天上的雨神,海里的龙王。
“律法只规定不能穿白,我穿成这样也没有触犯律法吧?”张玉青一屁股坐到了床边,轻摇着手中的小团扇。
“你去坐一旁,别坐在我身边。”张郁森瞪了他一眼,嫌弃道。
“我给大哥扇扇,火气大了可不行,对皮肤不好。”张玉青点了点张郁森的脸颊。
张郁森此时只想抽死他,手刚抬起来,就被张玉青被团扇压住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肯定恨死我了,我也明白。”张郁森轻声道,“前段时日我之所以没来看你,就是怕你到时候气急扯动了伤口。”
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玉青你别得意,等我好了,能下床了,非捶你一顿不成。”
张郁森眉眼弯弯:“那我就等着。”
“那好,你也看到你想看到的场景了,那你可以滚了。”张郁森将头扭向床内,不再看眼前人。
张玉青温声软语哄道:“斗鸡那次我们都没有错,谁知道胡大静如此卑鄙?她竟然拿斗鸡游戏来戏耍你,真是可恶至极。”
张郁森哼道:“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反正也输了,脸也都丢光了,大木棒也挨了。”
“我印象中的大哥一直是不服输的,怎么一个区区的胡三娘,一场斗鸡比赛就让你如此丧气?你平时的气概呢?”张玉青提高声音,试图鼓舞张郁森的心。
“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张郁森扭头凶狠的瞪着他。
“我这是让你振作!”张玉森紧握拳头。
“我差点死在胡大静的手里,你都不知道,她不光拳头有力气,那腿也如此有力,比牛角还有力,哪天你要是被她揍到躺在床上三个月,你就不会说这种风凉话了。”张郁森讽刺道。
躺在床上三个月,大夫说他差点不能人……总之,他现在不敢再去与胡大静单打独斗,他要想办法退婚,不然以后真不知道会是哪种死法?
“我知道胡三娘力大如牛,大家都知道这点,我上次就说了,不要与她正面交锋,咱们说的是规规矩矩的斗鸡,谁知道她力大人也阴?”
“力大人也阴?”
“对啊!斗鸡场就是用来两鸡搏斗的,人与人搏斗那是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