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么大,拍得真疼!”
……
天福院内,大夫人脸色冷如冰霜,坐在床边,正一勺一勺喂胡老爹喝药。
胡老爹大气不敢出,滚烫的药把舌头烫木了,都不敢开口提醒,以免受到二次伤害。
胡老爹觉得自己身处冰火两重天中。
这时,庆妈妈进来低声道:“夫人,大娘身边的春桃请您去天秀院一趟。”
大夫人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脸上尽显温柔:“霏娘怎么了?”
也只有提到胡雨霏,大夫人脸色才会缓和。
胡老爹赶紧趁这空隙伸出舌头,用手猛然煽着风,以求散散热凉快一些,解救一下舌头。
庆妈妈面带笑容:“婢觉得应该是大娘受到先生表扬了,想让您也表扬她一番,春桃看起来也挺高兴的。”
“那孩子向来是个优秀的,那我去看看。”大夫人立刻起身,顿时忘却了多年同床共枕的可怜人胡老爹。
庆妈妈提醒道:“阿郎这药……”
大夫人面色凝重,眼神不住地在手中的半碗药和胡老爹身上徘徊。
胡老爹凭借多年做夫妻的经验,嗅到一丝危险气息,连忙陪笑,大着舌头说道:“女儿受到先生的表扬这真是一件大好的事,夫人去看看,我身为父亲,如今这番模样,下不了床,实属无奈。我这是扭到腰了,双手没事,药我可以自己喝的。”
大夫人温柔道:“阿郎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推辞。”
毫不犹豫将药碗塞到了胡老爹手中,扶住庆妈妈的手,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胡老爹捧着药碗差点哭出声。
大夫人和庆妈妈前脚刚走,胡大静后脚就进来了。
她紧张兮兮,偷偷摸摸,揣着做贼的心,一路摸到了天福院,也托了胡老爹平时太抠门的福,家里下人不多,她躲到屋外花坛中,没人瞅到她。
“嗯——”胡大静进来后,先拖着长腔开个场。
胡老爹撅着嘴,脸跟个捏出褶子的大包子似的,正吹着勺中的药,被怪声吓得手一抖,药全都洒了。
看到来人是他的混账女儿,这些天心中憋得火气嗖嗖蹿了上来:“你怎么来了?是来瞅你爹还没死是不是?”
胡大静丝毫不在意,就往那一站,心里揣摩着那天二姨娘香莲哭戏要点。
嘴要张大点,眼要使劲挤,表情要浮夸,精神要恍惚,身要扑上去。
“阿爹——”胡大静如离弦之箭,立刻扑到胡老爹身上。
胡老爹虽然这种场景见多了,也习以为常了,哪里见过平时永不低头,永不服输的女儿这样过?
毕竟,物以稀为贵,少见多怪。
胡老爹虎躯一震,手中的药全都洒了,烫到了手也不自知。
“你……你这是……怎么了?”卷着大舌头,话都说不完整。
胡大静低头,她这眼泪怎么都挤不出来,真急人,慌忙点点口水,抹到眼下,凄厉道:“阿爹,您救救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