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虎娘排着队跃跃欲试要揍他。
这一家子谁敢惹?
要是把人送回去了,张家人打不过胡三娘,把心中的怒火发向无辜做好事的他们了怎么办?他们不愿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两虎相斗,一虎取胜,正悠哉坐着啃瓜,另一虎战败,此刻躺地昏迷不醒,这个时候去救失败虎,就是在向胜利虎示威,挑选阵营。
众人很快又想到了其他说辞,胡搅蛮缠。
“谁让你力气大的?”
“大牛,你可是吃了我们给的饭,才会壮实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对啊对啊!知恩不报,非为人也。你走路小心点,哪天说不定天上的雷就劈你头上了,你家可就你自己了。”
“……”
田大牛捂住头,差点就要屈服这些字字不离恩情的众人时,又眼瞅到了胡大静。
于是再次壮胆,更激烈反抗。
“我不,我就不,今天谁说话都不好使。”田大牛指着众人,“上个月李二狗好心扶起了晕倒的孙大娘并送其回家,结果孙大娘儿子媳妇轮番上阵,非说二狗推了年迈的老母亲,要不怎么会好心送其回家?可怜的二狗最后掏了两条鱼三只鸡四两银子才作罢。”
田大牛越说越难过,眼泪哗哗直流:“你们就看我家里没人好欺负,老实憨厚好蒙骗。”
众人有些惭愧,七扭八拐的心思被缺心眼看透,决心下次将道德绑架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想到家中孩子没奶,衣服没收,狗没喂,既然两头都得罪不得,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熙熙攘攘的斗鸡场顿时空旷。
只留有悲愤欲绝的田大牛,呆若木鸡的李承然和薛嵩,手足无措的胡阳曜和胡雨霏,满脸淡然的胡大静,还有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张郁森。
胡大静在看了一场邻里纠纷的大戏,吃完第五根黄瓜后,才拍拍手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姐妹回家。”
胡雨霏愕然,这打了人后,被打的还在躺着,打人者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肇事逃逸?
“阿妹,阿森躺在这……”胡雨霏拉住胡大静,“这里风大,要不把他送回去?”
“不送。”胡大静拒绝。
谁干了坏事,还会乖乖自投罗网?
“就是,明明是他先找三姐姐斗鸡的,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自取其辱。”胡阳曜握住拳头,在旁帮腔。
胡大静笑眯眯看了他一眼,胡阳曜得到了认可,顿时心花怒放。
胡雨霏还是有些犹豫。
“张郁森交给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就可以了。”胡大静指了指,顺便打了个饱嗝,满是黄瓜的清香味。
“张家人上门找事怎么办?”
胡雨霏将想抬脚的胡大静拉了回来。
“有咱阿爹呢!怕什么?”
“阿爹扭到了腰在床上躺着。”
“就是他在床上躺着才好,谁会跟个病号过不去?”
用受伤的胡老爹来绑张家人,这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