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静毫不讲究用衣袖嫌弃的抹了抹欲翠的脸。
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咋动不动就喜欢哭呢?一个二个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要是赶明碰上大旱,让他们坐在一起,抱着脚脖子,张着大嘴,嚎啕大哭,那泪水一桶一桶的,往田里一倒。
既能求雨,还能治旱,一举两得。
待三人迈步到院内,就看到胡阳曜正老老实实的站在三姨娘身旁。
三姨娘依然是温柔到可以掐出水来:“曜儿有些调皮,静娘多担待点,若是不听你的话,回来告诉我,我必收拾他。”
客气话还能说的如此漂亮,也唯有三姨娘了。
“嗯,四……四妹若是不好好读书,我绝不偏袒。”胡大静舌头有些打结。
三姨娘轻声感谢:“麻烦静娘了。”
“时间不早了。”滴珠在旁催促。
三姨娘弯腰为胡阳曜整理了下衣服,又语重心长嘱咐了一些事宜,才抹着眼泪看着胡大静牵着胡阳曜手离去的背影。
待三姨娘看不到时,胡大静松开了胡阳曜的手:“我最近刻苦练字,手有些疼,还望理解。”
胡阳曜看了看胡大静松开的左手,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府门口,胡雨霏正在和一个脑袋大大,身体小小,头快翘上天的孩子说话。
等走近后,才听到俩人并不是在友好交谈,而是在争吵不休。
“我这才被禁足了一个月,咱们家里的风向都变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姐,纨绔不休的三姐,家中的拖油瓶竟然都读起了书?”
这个小混蛋就是家中的混世魔王胡雨泽。
待他回头看到胡大静后,顿时嚣张气焰全无,狗腿贴上来:“三姐好,多日不见,三姐又漂亮了许多。”
活活继承了大姨娘的尖酸刻薄相。
胡大静此生最恨舔狗,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兔起鹘落上驴,虽然姿势很帅,只是可惜身下骑得不是马。
愤然起誓,等有钱了定买一匹高大威猛神气的宝马。
由于胡老爹扭到了肥腰,还在床上躺着,也没差薛管家去买驴。
胡大静知道了胡阳曜的男儿身,总觉得和他共骑一驴,有些别扭,便让不知情的胡雨霏和胡阳曜共乘一驴,胡雨霏也欣然答应。
胡雨泽看胡大静不理他,虽有些疑问,但还是爬上了他的小马驹,跟在众人身后。
定是这些时日,由于自己被禁足,三姐的心被她们拉偏了,要找个机会好好拉进和三姐的感情。
一路上开始倒也风平浪静,待走到平日的闹市时。
只见李承然他爹李司马身穿官服,撸起袖子,提着小木桶,拎着小刷子,正热火朝天刷着墙壁。
三撇小羊胡一翘一翘的,破口大骂道:“这是哪个赖种贴的?”
并州城一夜之间,大街小巷内被人用熬制的强力浆糊贴满了小告示。
胡大静摇着头:“真是缺德玩意。”
胡雨霏将手中的纸递给了胡大静:“阿妹,你看。”
胡大静接过,纸上赫然写道:“某人若不接战,务必将其孬种之名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