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她不好拆开这封信的,不然,她揍了张郁森的事,不就暴露了?
她这些天好不容易在胡雨霏心中树立的良好形象,不就轰然倒塌?
胡大静不知道她这番苦苦思索的模样落在胡雨霏眼中是另一番意思。
“没有想到阿妹也有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呢?这是害羞了吗?”胡雨霏打趣道。
胡大静听着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拆还是不拆,这是个问题。
面上打着哈哈:“阿姐,你莫揶揄我了。”
那小子肯定是故意挑胡雨霏在时,将这封信交给她,就是为了让她出丑,小小年纪就这般卑鄙无耻心机重!
胡大静面露狰狞之色,紧紧捏着手中的信。
拆,当然要拆!
她已经做好了将张郁森捶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准备了。
胡大静慢慢撕开信封,先是对身旁好奇的胡雨霏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母胎单身至今的胡雨霏脸上满是羡慕。
并没有注意到面色瞬间冷下来的胡大静。
慢慢抽出信,又慢慢打开信,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呵,战书?”
“战书?”李承然皱着眉,接着惊呼道,“你不要命了,你竟然找静娘下战书?你可知道,静娘一拳能打死一头老母猪。”
张郁森紧握双拳,面露凶光:“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好歹我也受了她一拳,哪里有那么夸张?”
李承然看着他脸上的狗皮膏药,咧着嘴,嫌弃道:“你就嘴硬吧,那天是静娘手下留情了,没使出全劲,不然,你现在早就投胎转世了。”
张郁森森然一笑:“我有那么蠢吗?拿鸡蛋去跟石头碰?”
李承然摇摇头,腹诽道,也不是多聪明。
“阿森,你没觉得你现在面上散发着一股死气吗?”
张郁森踢了李承然一脚:“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我这次绝对要让胡大静服服帖帖的在我面前俯首称臣。”
张郁森雄赳赳,气昂昂,大有去战场杀敌的气势。
李承然掸去身上的灰尘,好奇道:“你那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张郁森招手示意他靠近。
“胡老三,上次之事实乃吾之大意疏忽也,方中汝之奸计,须于……”胡雨霏念道。
胡大静装作头疼的模样:“阿姐,我也没念几天的书,上面的字大都不识得,你给我说说大致的意思。”
其实她看得懂。
如果胡雨霏继续念下去,她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胡雨霏捧着信摇着头:“上头说,上次之事是他太过大意,才中了你的奸计,这次他要与你公平比试,不比力气,比斗鸡,明日放课后在薛长史府邸斗鸡场。”
她哪里有鸡?就一只阿金,最近也呆乎乎的,如果真要带着阿金,它怕是会被其它鸡嘲笑到自尽。
“这比试不公平,我平时又不玩斗鸡。”
胡雨霏犹豫道:“信上说,若是不去,就是孬种。”
“孬种就孬种呗。”胡大静满不在乎,“走,回家吃饭。”
作为二十一世纪遵纪守法的女青年,时刻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她是不会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