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大静转身进了屋中。
人各有命,别人的选择,她不会干涉。
胡阳曜站了会儿后,才慢慢离开了。
欲翠有些好奇:“前几天小娘子和四娘的关系很要好吗?这是怎么了?”
滴珠摇摇头,看着胡阳曜落寂的背影:“小娘子们之间拌嘴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不过,四娘还真是可怜。”欲翠叹息道。
……
书房内,胡老爹负手皱眉看着挂在墙上“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
二姨娘娇滴滴的哭声在耳边荡漾:“阿郎,雯娘还小,不懂事,这些天的禁足她也认识到错误了,这终日憋在阁楼中憋坏了可怎么办?”
“阿郎,雨泽不过十岁而已,这个年纪的儿郎正是贪玩的时候,他和霏娘也是闹着玩的。”大姨娘安抚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二姨娘,顺便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胡老爹身形未动,对耳旁的哭声充耳不闻。
二姨娘有些疑惑,平时只要跺跺脚,流点眼泪,阿郎都会怕的不得了,这次是怎么了?
“阿郎,你就原谅雯娘一次吧!妾求求您了,都是妾这个做阿娘的错。”二姨娘捂住胸口,悲伤的不能自己。
胡老爹转身,满面沉色,斥责道:“你还知道是你这个做阿娘的错?”又指着大姨娘,“还有你!”
大姨娘跪下道:“都是妾的错,妾没有教育好儿子,要打要骂随阿郎处置。”
二姨娘也赶紧跪下。
“什么叫贪玩的年纪?什么叫不懂事?”胡老爹怒道,“我且问你们,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将亲姐姐推向河里,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你们准备要纵容他们到什么时候?”
二姨娘道:“阿郎为何不惩罚静娘?她平时也没少做捣蛋的事,还搅黄了霏娘的婚事。为何只惩罚泽哥和雯娘?不仅不惩罚她,还送她去学府读书,阿郎的心也着实太偏了。”
二十多天前,也就是比武招亲前夕,胡老爹亲眼撞见胡雨泽和胡雨雯将胡雨霏推下了水,于是将他们禁足在阁楼中。
期间二姨娘哭咧咧求了胡老爹几次,但胡老爹都未心软,二姨娘也就不了了之,想着过几天阿郎气消了就好了。
但看到胡大静和胡雨霏竟然到飞花先生门下读书时,便再也坐不住了。
胡老爹沉声道:“静娘那孩子性格是顽劣了些,也凭自己的本事掏了银子,但她从未做过置人于死地的事。”
置人于死地,这事情可就严重了。
二姨娘着急辩解:“霏娘和泽哥也只是顽劣,从没有……”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胡老爹无奈道,“推霏娘下水我可以暂且认为他们是性子顽劣,下水后还向其丢石头,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行为?”
二姨娘愣怔,噤声不语。
“雯娘已经十四了,这些年读了不少书,礼善德孝这些总该明白了些,你这个做阿娘的到现在还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竟还一味的为她开脱。”胡老爹痛心疾首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告诉雯娘和泽哥,真的明白自己错误了,我自会放他们出来。”
胡老爹表面看着憨憨厚厚,其实一点都不含糊,他最讨厌的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的勾心斗角。
大姨娘拉住还想开口辩解的二姨娘,恭敬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