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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个想法破灭了。
“我来说下在这里读书的要求。”飞花先生道,“在我这里不需行拜师礼,读书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们读书也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父母,而是为了个人,为了国家,唯有读书才得以明智明礼明德……”
庭院深深,阳光明媚,飞花先生的话越来越遥远……
胡大静思绪飘向了昨夜发现的那个秘密上,她在庭下坐了一夜,不断告诉自己,会不会看错了?但是怎么会看错呢?
男女生理构造是不一样的,她要找个机会问个清楚。
“十三经分为旁经和正经,这些必读的,书学和诗赋虽不求精通,但也要略会,琴棋书画可以去找专门的娘子去学,我主要教授诗词歌赋。考试有旬考月考岁考,假期为旬假田假授衣假,这点还是和官学一致的,还有什么疑问尽管提。”
胡雨霏摇摇头。
“静娘呢?”
胡大静回过神:“没有。”
“那好,我只有一个要求。”飞花先生点头,“除非家中婚丧嫁娶或者身体患上了重疾,其他时候无论刮风下雨都要来书院,否则,视为弃学,可能接受?”
二人并无异议。
“我们先从礼记学起。”飞花先生道,“礼记道事物与现象之间,存在某种互相影响,甚至是决定性的因果关系……”
胡雨霏背脊挺的笔直,认认真真听讲。胡大静刚开始还能听进去些,但心中有魔,怎能心静?思绪又不由得飘向远方……
一整天下来,胡大静头脚沉重,身体像是灌了铅。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好不容易忍了一路,回家后,便像风般冲进了府里。
胡老爹跳脚道:“这孩子读了一天的书,都学了些什么?见到父母招呼也不打了?”
胡雨霏也有些奇怪,解围道:“阿爹,我想三妹妹准是饿了,读书可是耗费体力的事。”
胡老爹立刻笑眯眯道:“霏儿准也饿了,我特意准备了茶点,咱们去吃茶点。”
胡雨霏看着变脸如此之快的阿爹,也很无奈。
……
胡大静一头扎进了天清院。
看到突然出现的胡大静,三姨娘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衣服,笑道:“静娘回来了,读书累不累?”
胡大静没有吭声,在屋内扫视了一圈。
三姨娘了然道:“曜儿去找玉嫂子家的童童玩去了,我想,总不能让那孩子老闷在屋里,多与其他孩子接触,也是极好的……”
胡大静打断了三姨娘的话。讽刺道:“与其他孩子接触,容小娘能放心吗?”
“不放心也没办法,大夫说了,多多出去玩玩,对病情有所帮助。”
胡大静定定看着三姨娘。
“胡阳曜的病是你这个做阿娘的闷出来了吧?”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发现胡阳曜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病,那孩子只是瘦弱,明显是缺乏锻炼。
和她在一起时,安然无恙。
年年月月,一年四季,闷在这四方小院内,不与他人接触,是个人都会闷出病来,更别说是个处在好动好玩年纪的孩子。
三姨娘愣了,又笑道:“静娘说笑呢?哪有闷出来的病?”
“胡阳曜是男儿身吧。”话虽疑问,语气却是肯定,“或者我应该这样问,你平时给他喂的都是些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