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煨热,明亮的火光在房间里面闪烁,雪花在房门外已经停下,唯有一地的厚厚积雪仿佛还能够残留昨日的苍茫。
一个美艳妇人在院子里,用被冻得通红的玉手推开石桌上的积雪,而后拿出一块抹布,将桌子擦干净,剩下的三个石凳也如法炮制,等她清理完成后,就去屋内端了一壶茶水出来,茶壶上面刻着奇怪的纹络,细腻而玄奥。
妇人的脸上似乎有一些淡淡笑意,后来屋子里传来了孩提的哭闹声,她又急忙踩着积雪朝屋内跑去,顾不得火烫,将手伸到石灶下晃了几圈,勉强让自己的手暖和起来,然后才去抱着哭泣的孩子,喂了一些母乳,而后等待孩子重新睡着,她才穿好衣服重新出去,远门外却已经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给你和月儿做了些粥,你别喂错了,你的这份里面有补药,小孩子吃不得。”楚香兰柔声说道,将粥递给了焱妃,焱妃接过了粥,看了楚香兰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真是变了好多。”楚香兰感慨一句,在她的印象之中,曾经那个燕国的焱妃,曾经那个蜃楼上的东君,何其骄傲,何其风华,如今却像是坠入凡尘的仙子,满身尽是烟火气息。
焱妃没有回头,笑了笑,也不反驳。
“人这辈子,谁都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只是谁又能真正为了自己而活。”
“秦不也是曾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他不想做的事情吗?”
楚香兰听完她的话,若有所思。
她看着焱妃的背影,直到焱妃快到进入屋内时候,才回头对着楚香兰轻声道:“你要进来坐坐吗?”
楚香兰回过神,随后摇摇头,笑道:“我还要去教红莲武功,先走了。”
言罢她便转身离开,留给焱妃一个背影。
焱妃将碗里的粥喝干净,又将楚香兰给孩子做的放进石灶上面的热水中浸泡,以免凉了。
“月儿……你会怪娘吗?”她看着熟睡的高月面庞,眸中复杂之色难以言喻。
她害怕高月长大之后知道秦杀了她的生父,因此仇恨她和秦。
恩怨恩怨,恩恩怨怨。
高月和秦有杀父之仇,但事实上是,日后高月成人后,秦又对她又救命和抚育之恩。
是爱是恨谁又说得清楚?
午时已过,高月喝完了粥,在屋子里面闹腾一会儿,后来困了便又睡过去,外边儿天太冷,焱妃不敢将高月带到屋外去,怕她害病。
她注视着高月睡觉时候的容颜,上面有几分她年轻时候的模样,后来她待高月睡熟,出了门房,才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坐着喝茶。
“你这几天似乎都不是很忙。”焱妃柔声道,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着,帮他倒茶。
“这个冬天基本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阴阳家缓过气之后,我和东皇重新回到制衡点,再想算计他就难了,索性就这样罢了。”
“他下不了船,我不见海,虽然日后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再说。”
秦平静地说道,话里没有责怪焱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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