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晰。
伸出鲜红的舌头,由下而上轻轻划过怀里玉人,与芳唇相接,两人忘情处,怀中玉人的娇躯却突然开始抽搐,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似是受到了莫大的痛楚,又像是登了极乐,过了许久,她臻首微微垂下,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在了男子怀里,美目中逐渐失去神采。
男子的肤色愈发的苍白,眼中的妖异已经褪去,他轻叹一声,将身上唯一的红色锦缎撕下一半,缓缓裹住已经冰凉的的赤身美人。
他身边的另一位女人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为天太冷,还是因为害怕。
“下去吧……安葬了她。”男子语气里有些疲倦,交待了身边的女人几句,便将怀里的尸体交给她,那女人如蒙大赦,带着冰冷的尸体急忙离开,转角处偷偷抹了抹的眼角落下的泪水,不知是欢喜还是其它的什么。
男子的对面,一名府兵单膝跪地许久,他手上提着一个黑布盖住的木篮,头一直低着,眼睛也紧紧闭上,大冷的天,他却浑身是汗。
狗命重要,怎敢抬头。
“说吧,何事?”
府兵吞了吞口水,将篮子里的黑布掀开,竺水面带微笑的头颅暴露在了空气中。
妖异男子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杀意。
“侯爷……门外方才有一个女人路过,她到了白府后就将篮子扔在了门口,当时街上人多,我们没能抓住她。”
白亦非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名府兵离开,自己看着竺水的头颅,眼里冰冷刺骨。
竺水的武功很高,刺杀之术也相当高明,杀人时手段残忍之至,喜开人脾胃,剥人筋骨。
虽然他曾在秦国被人砍掉一只手,但是依然可以立足当世一流高手之列,白亦非很难想象是什么人杀掉了他。
竺水死的太过于诡异,似乎没有挣扎的痕迹。
“该是某个让他没有防备的人杀了他,而且是他十分信任的一个人……”
此时在白亦非的眼中,竺水的死只有一种可能。
姬无夜下的手。
他永远猜不到竺水是死于自己的心魔。
竺水一年前从秦国一路逃到了韩国,在他的帮助下,成功的打入了夜幕。
他是夜幕的棋子,也是白亦非的棋子。
白亦非有野心,但他的情况与秦类似,便是手握重兵,但依然不足以扳倒姬无夜。
也许姬无夜本身算不上多么可怕,但他身后的势是韩国其他臣子完全无法睥睨的。
手中的百鸟更是让白亦非忌惮不已。
百鸟里面的高手远不止表面的墨鸦和白凤二人,还有几位很少露面的杀手,皆是神出鬼没,来去无踪。
虽然同在夜幕之中,但人人心思迥异,各怀鬼胎,白亦非并不信任夜幕的其他成员。
“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吗……”白亦非看着竺水的头,眼里竟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