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谁能!”我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你们要死是吧?好,双腿一蹬,眼睛一闭,你们就结束了。可是,你们这样死的有意义吗?前线的弟兄是死的伟大,死的壮烈。你们若是回去送死,那就是死的卑微,死的可耻!”
“前线的弟兄在为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我们能一时冲动,让他们白白牺牲吗?不能!而我们之所以不能死,是因为要承担死难弟兄的痛苦,要背负复仇平乱的责任。”
“如果你们要逃避这份责任,好。那就去吧。黄泉路上遇到前线战死的弟兄,他们问迺城收复了没有,你们要怎么回答?他们问血仇报了没有,你们又拿什么来回答?”
“你们这里的一千骑士,不是怕死才要留下来的。留下的目的是为了血仇,为了收复失地,为了平定叛乱!”
“把你们心中的仇恨都给我收起来,深深的埋在心里。相信本尉,过不了几天,只要几天,这笔血债,定找黄巾讨回来!”
“话尽于此,愿意为大义而留下来的,跟本尉走!要私自回城的,本尉绝不强留!”吼完,我就驱马朝北而去,满心的沉重。若是他们都回城了,我该怎么办?
片刻后,身后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我依然没有回头瞧他们一眼。
到达北十里亭后,整队清点人数。一千骑,一个未少,我在心里一阵感动。他们都是热血男儿,生不惧死,更不惧责任,是大有担当的精锐骑兵。
此刻,我终于明白北军为何有数百年的决斗规矩了。他们将战争的大义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战争为上,更以大义为上。
我似乎感觉,这一千骑,将会与我一起直奔陷落区,风雨无阻。
现在离迺城十里,应该算是暂时的安全地带了。
“军侯上前听令!”我向骑阵吼道。
五位军侯策马飞奔而来,在我面前排成一字型。队列齐整,*肃穆。
“军中可有骑士熟悉这一带的地形?”
“有。虎子、猴子,上前听令。”年纪四十左右的军侯孟守礼回答后向自己的曲阵吼道。
片刻,虎子与猴子就徒步奔了过来。虎子长的高大威猛,猴子长的小巧敏捷。这两个外号正合他俩的体形。
“虎子,猴子,参见校尉。”二人拱手道。
“你们俩都熟悉这一带地形?”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没有一丝心情问他们的真名。现在对我们来说,前线弟兄们用生命换来的时间是无比宝贵的。必需充分利用才能对得起他们。在叛军还在忙于收拾战场时就迅速越过他们的封锁线,到达他们的大后方。
“回校尉,小的是本地人。爷爷是药农,从军前经常在这一带行走采药。大道小径都非常熟悉。”虎子答道。
“属下同虎子是同乡。父亲也是药农。”猴子道。
“这么说你们也懂些医理?”
“略懂一些。”二人答道。
“从现在开始,你俩就是本尉新任命的斥侯长。下去各选四名机灵同伴,组成斥侯队。”
我一直觉得,没有情报的战争,是空头白话,水中日月——中看,中听,不中用。特别是机动性高的骑兵,没有周围战场的情报,更容易掉进敌人的陷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