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进攻就开始了。
来不及再说什么,只好随他们的便。我相信,刚才程远志一定对叛军进行了训导。
“二弟,三弟。尽量保护他们。”我向关羽、张飞吼道。
他俩无奈的点了点头。
起初,守城还是挺顺利,可是叛军的攻势比前几番更猛烈,很快就突破了防线。因为他们对妇女与老不再手下留情,用格杀勿论一点也不过份。
妇人,他们应该在家织布烧饭;老人,他们应该在家门口晒太阳。可是,无一例外的都来到这个修罗战场,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和平的信仰,他们都毅然决然的来此献出自己宝贵的性命。
我砍死一个企图登城的叛军,偶然间瞥见远处一个叛军挥刀砍向花甲老人。
“不!”我飞奔过去阻止,可是距离太远,无法施救。突然一个壮汉扑倒老人,他自己则被叛军一刀插入胸堂,鲜血溅了叛军一身。我断续的狂奔着,只见那个挥刀的叛军狂吼:“弟弟,弟弟!”边吼边疯狂的纵身跳下了城。不是城外,是城里面。城里面是没有护城河的,所以,他毫无例外的死亡了。我惊讶着他为什么要自尽?他的弟弟怎么会来此守城呢?
我终于奔了过去,拉起老人,却看见他手里的一把刀已经插入救他的壮汉胸口,鲜血沾面了枯手。而那个救他的壮汉头上正扎着黄巾。
真是岂有此理!我一把放下老人,恶狠狠的盯着他。
老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怒愤之情。一纵身,便跳了下去。
老人是如此的决然。天啊!我崩溃了。这一切到底怎么了?
杀人者自杀!自杀者杀人!是什以让他们这么做?是历史还是人生?是朝庭还是黄巾?是良心还是礼教?
我疯狂的砍着一个左脚踏上城的黄巾贼。似乎他就是万恶之源。
耳旁的撕杀声、痛苦豪叫声、悲壮呐喊声、兵器的互砍声混合在一块,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搅和着支离破碎的尸体与残酷的搏斗,从各个方位刺激着我的神经。相信,我已经变成了魔鬼,嗜血的千年妖魔。
挥着刀,又砍死一个欲登城的叛贼。他的鲜血似他的不甘与怒吼一般溅满了我的盔甲,给我的雄心壮志染了一身红。
妇女与老人就这样被叛军如切菜一般的杀戮,本可以激起守城勇士们的同仇敌忾之心。可是,勇士们视他们的死而不见。导致这种奇怪事情发生的最根本原因应该是此前的那一番叛军的遭遇。
战争,是男子汉摆放尊严的沙场,是做为血性男儿最直接的证明场所。
战争,允许有诡诈,但不允许有蔑视;允许有死亡,但不允许有罪恶;允许有成败,但不允许有利用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心来取胜。
城防战仍在继续上演着,却只是在守城勇士与叛军之间。所谓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与老人,只是一段插曲。而且是一段遭到鄙视的悲壮插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