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牵着十七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走进了会稽,很多人在对着他不停的指指点点:“看,那个就是郡守府的裴定。”
“那么年轻,真的还是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他最喜欢在我妹夫家里的开的酒肆买酒,我都见过他很多次了。”
裴定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激动什么,一脸无所谓的朝着郡守府走去。
这时一个人叫住了他:“喂,那个牵着马的小子,站住。”
裴定扭头一看,是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叫住了他。
裴定笑道:“有何贵干?”
男子一脸的蛮横:“我看上你的马了,留下你的马,快滚吧。”
裴定眉头一挑,一脸的不屑:“哦!要是我不给呢?”
男子笑道:“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父亲乃是项梁的远方兄弟,少将军项羽是我的族弟,你敢不给我马,我就能让项羽带兵灭了你。”
裴定眉头一皱,心中暗叫糟糕:史书记载,羽哥的军队最喜欢屠城,项家军暴虐成性,这对民心向背是很不利的啊,我居然把这茬儿忘了,军纪,是一定要整顿的。
男子见裴定**,以为心中怕了,大声笑道:“哈,小子,交出你的马吧。”
裴定眉头一皱,伸手一拂,一道罡风飘出,将男子撞得战力不稳,摔在了地上。
裴定厉声喝道:“滚,别说是你,就算是项羽,想要我的马,也得我高兴。”
男子见事不可韪,站起来往城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在大叫:“小子,你等着,我找人来灭了你。”
裴定冷笑不止,朝着郡守府走去。
刚到郡守府门口,门口的侍卫便上前行了一礼:“裴公子回来啦,您怎么不来信说一声啊,小的们去城门口接您啊,瞧您牵着马,多不方便。”侍卫的表情带着五分谄媚,三分崇敬和两分畏惧。
裴定看着侍卫奇怪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侍卫大哥,不用那么麻烦的,不过,还是多谢了。”
侍卫不住的点头哈腰:“哪里哪里,裴公子言重了。”
裴定朝着侍卫略一点头,大步走进了郡守府。
刚一进郡守府,裴定便大声呼喊道:“项庄,小高,柳大哥,追命,我回来了。”
只听得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群人出现在了裴定眼前,裴定心中一凛,差点就想动手,仔细一看,多是郡守府中的下人,裴定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柳瓴、高夜阑、项庄和追命四人走了出来,朝着裴定挥了挥手。
裴定笑了笑:“我回来了。”
几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殷通便带了几个长得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走向了裴定。
殷通说道:“看,这位便是裴定。”
几个中年大叔一脸的谄媚:“哎呀,这便是裴公子啊,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那日我在郡守府远远的瞥见了裴公子,只见裴公子龙行虎步,华光盖顶,端的不凡呐,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裴公子如此厉害,呵呵,老夫果真没有走眼。”
“裴公子今年年岁几何?婚配了否?我家中有个侄女儿,贤良淑德,温柔大方,还做得一手好菜,模样更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若是裴公子有意,可以去我家中看看。”
裴定差点了晕了过去,手重重的往前一推:“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命笑道:“公子当日在嬴政车驾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裴定疑惑的问道:“这事情怎么会传开的?”
殷通笑道:“嬴政出游,每到一个地方便会召集当地官员去觐见,每次官员觐见的时候嬴政都会把你挂在嘴上,久而久之,你的名气便传开了。”
裴定眼角跳了跳,一脸的不爽,直接在心里给已故的始皇帝打上了“长舌妇”的标签。
裴定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各位,你们自己慢慢玩吧,我去趟军营。”说罢朝着几个兄弟招了招手,众人一同向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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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军营门口,就见十来个气势汹汹的士兵从里面走出来。
裴定还在**,忽然听得一声怒喝:“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敢来我们军营,兄弟们,上啊。”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些人便已经冲上来了。
裴定面色一变,怒骂道:“这些家伙真是无法无天,项庄,这些个混账东西就交给你了。”
项庄点了点头,大步走到了前面:“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那些士兵一愣,顿时站在了那里。
那个和裴定起过争执的人走了出来:“项庄,就是你后面那小子,今天打伤了我,我要他付出代价。”
裴定一脸的嚣张:“代价?听说童子尿治伤有奇效,我还是童子呢,我送一罐尿给你喝?”
那人脸色涨得通红,恨恨的看着裴定,裴定直接无视他,牵着马大步朝着军营里走去。
一个士兵走上前来拦住裴定,刚想说话,一道寒光闪过,士兵的咽喉出现一道红线,鲜血汨汨流出,直接倒在了地上。
高夜阑冷声说道:“拦路者,死。”
摄于高夜阑的杀气,没人敢去阻拦。
裴定见没人打扰了,便大声喝道:“羽哥,出来,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项羽大步走了出来,笑着重重拥抱着裴定:“阿定,你可回来了,练兵那么长一段时日了,我一直想让你来看看效果呢。”说罢牵着裴定往校场走去。
到了校场,龙且向裴定笑着挥了挥手。
裴定看着士兵,厉声喝道:“这些士兵,全是狗屎。”
声音算不上大,但是依然传遍了整个校场。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一脸怒气的等着裴定。
项羽惊诧的看着裴定:“阿定,这些士兵可是我照着伯父和吴先生的教导**出来的,难道不行?”
裴定摇了摇头。
有一些脾气稍微大一些的士兵已经开始骂了:“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看你那样子,不会是个小白脸吧,嘴上功夫。”
裴定脸上含笑,正准备说话,那个和他起过争执的男子又出现了,男子站在项羽身边说道:“项羽,你可得为哥哥我做主啊,这小子欺负我不说,还说我们这些士兵是狗屎,这不是扫你面子么,你一定要收拾他。”
裴定看着男子,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口中的狗屎,你是最臭的一坨。”
那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巴掌打飞了出去:“狗仗人势,仗着是羽哥的族兄,便在那儿指手画脚,妄图抢我的马,扰乱百姓,就凭这一条,我就敢杀了你。”裴定转过头去看着项羽,冷声说道:“羽哥,这个人是一定要死,是你军法从事,还是我动手。”
项羽刚想说话,就被裴定堵了回去:“不用多说,要么你执行军法,要么我直接杀了他。”
项羽咬了咬牙,厉喝道:“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杖杀。”
士兵们沸腾了,这个当着他们面杀他们袍泽的人,让他们心生怒气,似乎想杀掉裴定,碍于项羽,又不敢动。
裴定看出了士兵们的情绪,高声问道:“好,你们不服,那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是谁的兵?”
“当然是少将军的兵马……”
“哧”一道剑气划破了说话人的膝盖,那个说话的士兵跪在了地上。
裴定怒骂道:“放屁,怪不得你们是一群狗屎,你们连自己是谁的兵都不知道。你们的粮饷,是老百姓给的,你们的衣服,是老百姓做的,你们是谁的兵,你们是老百姓的兵!你们推翻暴秦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你们是抱着建功立业的想法来的,我劝你们趁早滚出军营,推翻暴秦,为的是还老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你们他妈的算什么,刚才拖下去杖杀的那个家伙,在街上仗着自己是兵,强抢我的马,若是我是个普通百姓,估计自己的财产就没了。老百姓养你们,你们就这么回报老百姓的?我说你们是狗屎都是在赞扬你们,你们连狗屎都不如。”
士兵们顿时哑了下来。
项羽在一旁劝道:“阿定,他们还没操练多久,你这么说,有些过了吧。”
裴定冷冷的看着项羽:“你别说话,你比那些狗屎士兵好不了多少,你也是个狗屎将军。”
项羽脸上一变,朝着裴定就是一拳打过去。裴定侧身躲开了。
项羽怒喝道:“阿定,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休怪我不讲情义。”
裴定冷冷说道:“何为军令如山?刚才龙大哥的命令应该是让士兵们操练吧,我骂了他们一句狗屎,他们就全部跟我抬杠了,龙大哥的命令顿时成了笑话,你们就这样练兵的?军纪不整,算什么军队!”
项羽脸色讪讪,闭上了嘴巴。
裴定冷笑道:“我立马就让你看看你的江东子弟们有多废物。”
裴定随手在兵器架上拿了一根棍子,冷笑道:“你们一起上吧,如果我死了,我毫无怨言,不过,你们是没这个本事的。”
士兵们犹豫不定的站着原地,项羽高声喝道:“向着他,全力出手。”
士兵们一声怒啸,全部冲向了裴定,裴定冷笑一声,如箭矢般插入了士兵中间,手中的长棍宛如一条矫龙,棍影四散,裴定所到之处,士兵们全部摔了出去,有些还被打出了*。
士兵们完全锁定不了裴定的行踪。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太厉害了,我们跑吧”,所有的士兵都崩溃了,全部往后退去,只剩下十六个士兵拿着武器,一脸紧张的看着裴定。
裴定冷冷笑了笑,将棍子一扔,转身回到项羽身边。
项羽的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
裴定冷笑道:“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除了那十六个人,你们其他的都是一堆狗屎都不如的东西,我一个人就将你们数千人杀得不住后退,你们算什么本事。当日我强闯蒙恬军营,那些军中士卒虽然实力和你们差不多,但是他们有血性,敢拼敢死,逼得我身陷险境。你们这些怕死的家伙,掀开自己裤子看看,你们底下那东西还在不在,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杀。算了,是个人都怕死,我也就不多说了,看看你们刚才的表现,和农夫打架有什么区别,一窝蜂的往前冲,完全没有阵型和纪律,真不知道少将军教你们的东西你们学到哪儿去了。”
裴定冷笑着看着项羽:“羽哥,这下信了吧,你的兵,很差劲,你,也很差劲。”
项羽气得浑身发抖,奈何自己理亏,做声不得。
这时柳瓴笑着走了出来:“各位将士们,你们其实也不必太过介怀,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他是裴定,你们输了,也是情有可原。”
士兵们顿时“嗡嗡嗡”的小声交谈了起来。
裴定看着柳瓴,冷冷说道:“柳大哥,战场上不会因为你面对的是卿罗幽,便不会死,想活下来,是不能找任何借口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死威胁到你生命的人,你这么劝他们,让他们存了侥幸心里,将来他们死了,小心找你报复。”
柳瓴脸上一红,顿时闭上了嘴巴。
裴定故意将话说得很大声,所有人都听见了,士兵们立刻做声不得。
裴定看着项羽,冷冷说道:“羽哥,从今日起,我要参加练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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